察覺到夏景年的視線,秦樂心中一振,以為是這個話題吸引了對方,於是接著說道。

“他那一門師徒,貌似連一個正常人都沒有吧?”

“大師兄是個癲子,二師姐肥胖不堪,還有那個老三……嘖嘖……”

顧山山門下弟子都是怪人,這件事在太虛宮內不是什麼秘密,在這種小圈子的聚會中也時有提及。

只不過,像秦樂這樣毫無顧忌指指點點的行為,還是比較罕見。

再怎麼說,那也是元嬰!

豈是他們這些普遍金丹、築基的修士能非議的?

所以一時間,竟是沒幾個人敢接秦樂的話茬。

其實秦樂這話一說出口就有些後悔了,額頭上滲出冷汗,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道。

“總之,我可不信他們敢對我秦家動手。”

秦樂表面還裝得淡定自若,一幅很是自信的模樣。

“如果真要來,那就讓他們試試吧!”

秦樂剛說完這句話,一名下僕就急匆匆的來到包間內,神色、舉止異常焦急,他來不及告罪,快步走到秦樂身旁,附耳說道。

“公子,妙善坊出事了!”

聞言,秦樂面色微變。

妙善坊乃是他名下最大的一處產業,主營一些見不得光的生意,也是他經濟的主要來源之一。

有光的地方就有暗。

哪怕在太虛宮的主城中,部分灰色的產業仍然無法杜絕,而世家弟子,憑藉自己的身份和資源,便可以撈到不少油水。

當然,真正的貴公子是不屑於做這種事的,也就只有秦樂這些排不上號的庶子才會沾手。

不多時,秦樂面色匆匆的離開房間。

聚會仍然在繼續,絲毫沒有因為這個小插曲受到任何影響。

“那安樂是什麼來歷?我最近可是聽到好幾次此人的名字。”

這時,有一女子開口問道。

這女人膚色白皙,鵝蛋臉,五官略顯成熟,精緻中帶著幾分強勢,身段比尋常男子還高一些,雙腿極為修長,被黑色的冰絲辟邪長襪包裹,看上去姣好而誘人。

這種輕薄似蟬翼的服飾,是太虛宮近幾年興起的潮流,引得眾多女修爭相追捧,但能穿出此女這般風姿的,卻是少之又少。

見到她開口,旁邊立刻有人回應:“芸姐,他是個新加入宗內的弟子,和夏道友似乎有些摩擦。”

“那安樂之前只是個毫無根基的散修,現在投入了顧長老門下。”

“約是築基後期的修為,我聽人說,他先前還有個‘鬼麵人’的外號,在雲天域的試煉地中拔得頭籌……”

幾人三言兩語,就將安樂的形象、背景大概描述出來。

以世家子弟的耳目,打聽到這些訊息,絲毫不難。

只不過,他們的印象還停留在十多天前,對實力的預估自然有所偏差。

“原來如此。”

喚作江芸的女人點點頭,轉頭看向夏景年:“小夏,你既已加入了太虛宮,就該按宗裡的規矩行事,何必還用你在夏家競爭時用的那一套?”

眾人臉色都稍稍變化,卻無人敢反駁,江芸在他們這個小圈子裡的地位,只有寥寥幾人比得上。

聽到這話,夏景年面不改色,溫和笑道。

“芸姐誤會了,我和安道友並無間隙,只是旁人自說自話誤解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