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孱弱無力。

臉色慘白,雙目空洞。

常年的疾病幾乎徹底摧毀了他的健康,有時候常常要在床上躺一整天。

而且還老是被村裡其他孩童欺負,性格膽小怯懦。

老獵戶原本估計。

安平死後,說不準馬上就得給他兒子收屍。

沒想到……

現在的少年,身材壯實了一圈,氣血豐盈。

之前的病像是好了七七八八,生得愈發漂亮。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

關鍵是看他方才的神態、話語,哪裡還是那個軟弱可欺的可憐蟲?

林山白也沒多想。

至親之人亡故,導致性格大變的例子比比皆是。

只以為是安樂受了打擊,從此改頭換面。

看在和安平的交情,以及這筐千脈草的份上,林山白點頭應道。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推辭,只不過……”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安樂驚喜說道。

“太好了,林伯!那我以後就搬到你這兒住了。”

“我那茅屋又破又舊,而且,每當看見家裡的東西,就會想起我爹他,實在傷心得緊。”

安樂嘆惋一聲,又小心觀察老獵戶的臉色:“住在一起,也方便我照顧林伯你。”

“有什麼雜活、累活,都可以讓我來幹。”

“你……”

看安樂這乾脆果斷的樣子,林山白總覺得哪裡不對。

但既然他都這麼說了,也不太好意思再拒絕。

畢竟還收了人家東西不是?

況且自己一個人住,確實偶爾會感到有些冷清。

最後,林山白還是沒狠下心拒絕。

任由安樂搬進了院子裡的另一間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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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

等到把稍有價值的傢伙什都搬到老獵戶家裡,安樂累得滿頭是汗,痛快的喝了兩口白開水。

別看他和老獵戶的交涉非常順利。

實際上,那都是建立在安樂提前做過功課的基礎上。

從推演中的記憶,安樂摸清了林山白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