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嬰孩(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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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儵坐落在四面環山,四周都是森林的地方。
齊雲深此時已洗完澡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但無一例外,也是黑的。
黑色緊身衣顯得他的身姿更加修長,衣服下的身材卻看不真切。
齊雲深身子緊貼著牆壁,謹慎地注意著周圍的環境,避著監控,靈活地穿梭在高樓中,完全不見先前的懼色。
他走的不是詭儵的正門,而是來到一個相對不起眼的窗戶前,窗戶藏在一個犄角旮旯處,很小。
齊雲深掏出顧星辭給他準備好的鑰匙。
這本是儲物室該管理好的鑰匙,被顧星辭偷出來悄悄復刻了出兩把,只是這復刻的過程卻十分艱辛,畢竟詭儵也是一個讓許多國家都聞風喪膽的組織。
齊雲深把鑰匙剛剛插在孔裡,一陣複雜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過來,隱約的還夾帶著幾聲嬰孩的啼哭。
齊雲深躲在暗處,降低自身的存在感悄悄觀察,所看到的景象讓他的瞳孔猛地一縮,頭皮發麻。
三長老用手捂著一個嬰孩的嘴,嬰孩渾身皺巴巴的,看出來是一個剛出生的孩子,但不難看出他是一個G國人,只不過他渾身已變的青紫,隱約的還有血絲滲出,三長老的手上還有著殘餘的斑斑血跡,手指縫裡還在往外冒血,嬰孩的額頭上有一個剛縫上去的刀疤,所縫上去的線歪歪扭扭,原本白色的線已變成了鮮紅色。
嬰孩的臉因為長期得不到充足的氧氣變成了淺青色,齊雲深的手握緊了拳頭放在唇邊,因為剛剛這還不是最讓人憤怒的。
嬰孩的右手被燒傷,整一片焦黑色映照在齊雲深眼中,因為過度燒傷,整隻手臂已失去知覺,而是自然的垂下,隨著三長老走路的頻率而晃動。
左手用尖銳的物品把小臂往下的部分硬生生地砍了下來,只留下森森白骨,被截斷的胳膊所噴下來的血潑灑在瓷磚上,在白色瓷磚上顯得格外刺眼。
腿上扎滿了密密麻麻的毛衣針,血順著針嘀嗒下來,混雜在那一攤血中,迸濺出小小的血花,空氣中瀰漫著胡焦和血腥的氣味。
這就是為什麼整個詭儵僅僅只有這一條通道是沒有監控的,齊雲深的眸子中盛滿了怒火,他要去幹嘛?
齊雲深避著地上的血,與三長老保持一定的距離跟著他,看他往通道外走,齊雲深快速轉身,返回原地,熟練地拆下了窗戶,雙手撐在了窗沿上,上臂發力便跳出了窗外,又把窗戶原樣裝了回去。
齊雲深利用地理優勢滑到了樹叢後面,在外圍跟隨著三長老。
三長老大概是怕血濺在自己的身上,於是單手拎著嬰孩的右腳,嬰孩哭的更甚了。
倏地,三長老轉頭,語氣嚴厲,“誰在哪?”
齊雲深心下一緊,又壓低了身子,使自己完全隱藏在樹叢的遮蓋下,大概是三長老過於著急,側耳傾聽了一下,發現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聲音出現,便依舊按著原路前行,躲在樹叢後的齊雲深鬆了口氣。
齊雲深眼睜睜地看著侍人面目平靜地衝三長老鞠躬問好,然後放三長老進後院的小房子。
齊雲深當然認識那個小房子,因為那個房子只有三長老以上的長老才有資格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