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看來,小姨的思路還是很通透的,而且知道如何在給定條件下儘量做好,不是那種一味追求外部配合的人。

這種稟賦,本來就更適合初創公司,而非成熟大企業。估計她在陸叔手下這些年,也是不得不東拼西湊做事吧,早年的電子商務確實不好做,環境很不成熟。”

心中如此捋了一下思路,顧轍基本已經確定,就用朱怡婷作為天元精密光學的總經理了。大不了以後公司真做大了,需要轉型,再另找輔助人才配合。

不過,雙方畢竟差著輩分,“聘用”這種話當眾談面子上也不合適。所以顧轍只是誇了幾句,又敬了杯酒,大家知道意思就好。

等午宴散去之後,再讓陸幽幽私下去處理手續的事兒。

何況,嚴格來說,這也不算是顧轍“聘用”對方——他是請對方來當總經理的,而顧轍本人都沒打算當“天元精密光學”的董事長,他只要絕對大股東就行了,佔股95%以上。

至於具體經營,關他什麼事?這本來就是一個鯰魚效應攪混水的公司。

上面沒有董事長的總經理,是不需要被聘的。讓她直接出點錢,佔個2%管理層持股,然後自己聘自己就行了。

當然,工資還是要給的,並不是說靠2%持股的分紅就行了,顧轍會按照朱怡婷在陸謹明這兒的基本薪酬的雙倍來算,這也是把人從成熟大企業挖去初創公司的正常操作,不然別人憑什麼去小公司。

又不是那種自己創業、自己當合股人的情況,那種就是ceo了,而非總經理,持股肯定遠不止2%。

……

午宴很快結束了,一家人也自然而然分成兩撮,各自談事兒。

陸幽幽把她小姨拉到一邊,私下說些條件。

顧轍閒來無事,就陪著陸謹明和朱盈盈閒聊,也沒什麼主題。

或許是因為雙方之間的共同話題不多,陸謹明沒說幾句,就回到了熔噴布的生意日常上,又自然而然提起了一個相關事件:

“對了,小顧,你月初搞的那一票,動靜是真的大。現在我們公司裡,被市裡相關領導反覆開會、考察、研討,都耗費了我不少精力。”

顧轍善意地賠笑:“這麼說來,倒是反而害您更辛苦了。”

陸謹明一擺手:“誒,不至於不至於,這是好事嘛。我是想說,最近因為熔噴布口罩越來越重要、外面疫病形勢越來越嚴峻,我們比當初更受重視了。

前幾天,我剛剛得到一個訊息,陳精誠被雙軌了——他跟我們的合作,沒有問題,充其量就是銷售管理效率低下。但是他只要被人盯上,用心查,也就那樣了。”

顧轍精神一振,難得今天有個直接的好訊息,他立刻關切地追問:“那他是什麼理由進去的?”

布了半個多月的局,總算到收網的時候了。

陸謹明左手一攤:“這有什麼難的,他又不是什麼藏得很深的傢伙。光憑一點,他兒子去陰國四年本科、半年多碩士,五年不到全部花銷兩百多萬。只要把這筆大頭開支查清楚,他就已經是鉅額來源不明瞭。”

一個改制企業中高層幹部,還是從99年開始、到03年的五年內,能拿出兩百來萬,哪來的?99年的時候,國內有錢人可還不多呢。

顧轍知道,明遠國際被各級領導視察、樹為先進典範,這只是一個引子。

明遠國際為省市相關對口廳局、掙了那麼多面子。下面基層的配套單位,尤其是國資企業裡,那些不配合的害群之馬,肯定會被聚光燈照一下。這也算是下面逐層自查、對上面表態。

具體細節,顧轍就不想多問了,那不是他接觸的世界,他也不感興趣。

只要結果好,他領情,這就行了。

以後別人想吃拿卡要使絆子,就會掂量掂量。

顧轍心情愉悅地長出了一口氣,又想起個事兒:“那個陳濤呢?”

陸謹明嘴角一抽,心說這小子還真是記仇,還關注情敵的下場呢。

陸謹明也不隱瞞:“那陳濤,還在繼續讀書吧,他不是還要三個月才畢業麼,讀都讀了,學費也交了,就算他爹進去了,他也得繼續讀啊。

估計是不會回來了吧。但是我聽說,他轉移到外國的錢,應該撐不了幾年。上面對陳精誠動手的時候,比較乾淨,相當一部分查到的財產及時凍結了,陳精誠應該沒料到自己突然出事。”

顧轍也沒辦法,就當是暫時便宜陳濤吧。將來錢花完了,這些漢奸就會知道陰國人是否是真心庇護他們的了。

——

ps:又是三更萬字……雖然成績不好,但還是日萬了兩天,算是意思一下當初上架前說的話。按照當時約定其實不用日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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