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這藥是金子做的還是銀子做的。”

櫃員大媽也很理直氣壯,“你就說要不要吧。”

“你要是藥到病除我肯定要啊。”

“這話說得,我一個賣藥的,能賣你假藥片子不成?”

“……”

最後他還是掏了一百塊錢買下了。

這會兒別說沈小星,就連他都有點心疼自己的錢包。

他現在身上就剩下幾千塊壓底。

劇組的片酬要等殺青之後才能到賬,在此之前他還是一個窮學生。

方淮南心想,“錢得省著點花了。”

話雖如此,但在回去的時候,方淮南還是從路邊帶了點餐食,再自費買了半斤草莓。

方淮南左手拎著藥盒,右手是水果和晚飯。

回去的路上,他無意間從街邊的玻璃窗看到自己現在提著東西的倒影,突然想到一件很無厘頭的事情:

會不會我才是助理,而沈小星是我的老闆?

……

方淮南迴去把東西都交給了沈小星,囑咐她按照藥盒上的一天三次吃下感冒藥。

然後把給她帶回來的飯盒交過去。

“謝謝你,我,我把錢還你。”

沈小星從兜裡掏出一沓用橡皮捆起來的紙幣,等著方淮南說價錢。

那零錢皺皺巴巴,一看就知道是攢了很久的。

說實在,這種揣錢手法,方淮南只在老一輩人那裡見到過,看到這一幕莫名有些替沈小星心酸。

他擺擺手拒絕了,本來也沒打算要沈小星的錢。

“明天你可以晚點再去片場,要是過了今晚感冒還沒好的話,就得去社群看看了,知道嗎?”

“噢。”沈小星慢吞吞的應聲。

方淮南見交代完畢了,就回房間繼續看劇本。

……

第二天,他自己起了個大早,一個人趕到片場。

方淮南平時都是劇組裡最早到片場裡的那個人,步行從酒店到片場需要二十分鐘,他每天就靠著這二十分鐘的時間運動。

等到他感到片場,身上出了一層薄汗。

熬夜看劇本的睏意也被徹底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