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山青很想扭頭就走。

她可以給施然按摩,但她接受不了,在施然不穿上衣的情況下,給施然按摩。

可看著施然雙手手肘的青紫,看著施然顯然有些紅腫,其中又帶著一點紫黑色的背,柳山青終是沒走, 坐在床邊。

柳山青開啟紅花油的盒子,扭開紅花油瓶蓋,倒在手掌心,抹勻,輕輕地揉著施然紅腫的背。

嘶~施然倒吸一口涼氣,感受著柳山青溫涼的手掌, 後背隨著柳山青輕柔的按摩, 即有點疼痛又十分舒適。

“除了背、手肘,身上是否還有地方紅腫、淤青?”

“有,不過那地方不方便你塗,等會我自己塗。”

柳山青意識到是何處,沒接話,另問:“感覺好點了嗎?”

“按理說有我親愛的娘子幫忙塗紅花油,又按摩,定然是要好很多,可是……”

柳山青猜到施然又在打某些歪主意,但還是關心的問道:“可是什麼?”

“我內臟好像摔出問題了,總感覺有些不舒服,有點疼。”

柳山青一驚,忙道:“你為何不早說?這裡如何叫醫師?我去給你找來。”

“不用,最好的醫師就在這裡。”

施然故意發出嘶聲的爬起來,抓住柳山青滑膩的小手,笑嘻嘻的說道:“皇帝這裡就有能治癒臣的良藥。”

柳山青哪裡還不知道施然的意思,即羞又無奈的說道:“你、你休要亂來。我們之前說好了,在完婚前,不許那樣。”

“你說什麼呢,我是那種人嗎?我堂堂秦王說話自然是一口唾沫一個釘, 我說的良藥是指皇帝陛下的愛的親親。”

“不行,”柳山青毫不猶豫的拒絕道,“朕說的不許那樣,就包括了這些。”

“稱呼錯了,這裡可不是大隨,我得罰你。”

“你先自稱秦王在先,我再自稱朕,有何問題?”

“好好,沒問題,”施然說,“親親不行,那抱一下總可以吧。”

柳山青紅唇微動,面露遲疑之色。柳山青很想說不行,可看著施然一臉期待的模樣,想著施然紅腫的後背,拒絕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

要不答應狗東西算了,反正之前已經被他抱過,還不止一次……

“皇帝不說話,臣就當皇帝答應了。”

“嘿嘿, 臣就知道皇帝不會忍心看著臣難受。”

施然笑容燦爛的張開雙臂,一把將柳山青摟入懷中。

柳山青的雙手下意識的挨著施然的胸膛,感受著施然強有力的心跳,嗅著施然身上的紅花油氣息,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施然現在沒穿上衣。

紅霞漫天,耳朵滾燙。柳山青剛要出聲,讓施然穿上衣服,施然卻是摟著柳山青,向後倒去。

床上堆積的空調被抖了一下。柳山青質問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響起:“你做甚?”

“內臟疼,躺著舒服點。”

說著,施然微微側身,目光火辣的望著柳山青明媚的桃花眼。

柳山青被施然火辣的目光看的很不自在,她不想再被施然摟著了,再摟下去,她感覺要出事。

“你……把衣服穿上。”

“剛塗了紅花油,穿衣服會把衣服弄髒。”

“你躺在床上,同樣會把床單弄髒。”

“沒關係,床單正好有半個月沒換了。”

谷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