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施遠什麼也沒說,心情複雜的起身離開。

兒子死而復生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但這個混賬兒子突如其來的決定,實在是讓他糟心。

施遠真心想不明白,施然腦子的究竟是怎麼長的!

為人膽大包天,五六歲就琢磨著要造反也就罷了, 現在明知道對不起祖宗,竟還要行贅婿之事。

合著這個豎子真的就一點都不在乎家族榮耀是吧。

真是施然長大了,又剛回來,不宜動手。

否則,他今日定要執行家法,讓這個豎子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

施然樂呵呵的看著施遠的背影,吃了口菜。

他剛才那樣說只是在開玩笑,目的是借用魯迅先生的開窗理論, 讓施遠打消阻止他和柳山青成親的念頭,安心做一個貳臣。

施然覺得施遠有點過於愛惜名聲,都已經這樣了,還想為了所謂的名聲,阻止他和柳山青成親,實屬要不得。

再說了,誰說他們就是貳臣?

只要柳山青還是皇帝,只要滿朝文武都是他們的人,然後在處理好民間輿論,他施家就是滿門忠烈,施遠、施然就是千年難遇的忠臣良將。

嗯,還是讓這邊的老父親當忠臣良將好了。

施然還是比較喜歡當奸臣。

畢竟,誰家忠臣會想嚐嚐皇帝的胭脂,想摟著皇帝睡覺。

嗝~

施然感覺自己真是有些喝多了,怎麼滿腦子都是那種亂七八糟的想法。

不行不行,得剋制一下。

我可是皇帝的頭號忠臣,怎麼能對皇帝有這樣不敬的念頭。

不過作為皇帝的未婚夫,有這樣的念頭貌似也不是不行。

施然站起來, 搖了搖有點昏沉的腦袋,略微搖晃地向外走。

一旁的侍女見狀,趕緊上前想要攙扶施然。

施然笑著拒絕,走出廳堂,辨認了下方向,走向他的小院。

他的小青青就在那裡。

在他的床上躺著呢。

小院裡,玉兒不知道來了多久,正百無聊賴的坐在房間外的臺階上。見施然略微搖晃的走過來,玉兒連忙站了起來,恭敬的喊了聲秦王。

施然見到玉兒,昏沉的腦袋有了幾分清醒。他笑說:“吃飯了嗎?”

玉兒點頭:“吃過了,解酒湯也煮好了,秦王要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