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然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但他還是忍不住進行一番驗證——

分別給三個人打了三通電話,聊了一些廢話;發了一條朋友圈(分享一首歌);咬了口自己的右臂,留下整齊的牙印;又跑進衛生間洗了把臉。

最後,臉上殘留著水漬的施然來到陽臺,看天空,看對面的單元樓,看樓下不時走過的人。

面對柳山青時的平靜、淡定,不過施然的性格使然。

施然不喜歡在他人面前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哪怕是父母也一樣。

只有獨自一人的時候,施然的心情波動才會徹底的展現出來。

蔚藍的天空,陽光耀眼、烤人。

施然微眯著眼睛,心情逐漸平復。

他戴上刻有柳山青人面的吊墜,食指在上面摩挲。

也許是有了半年每日做夢夢見柳山青的鋪墊,或許是未來的他說明了他和柳山青的關係,剛才和柳山青在一塊時,施然對柳山青沒有第一次見面的生疏感,感覺十分親切、自在,像是相識了多年。

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

母胎單身二十五年的施然不太明白,他只知道柳山青是這麼多年來,唯一讓他心動的女人。

輕微的腳步聲忽然響起。

施然下意識的回頭一看,柳山青回來了。

還是那身素白的喪服打扮。

柳山青走到施然身邊,震撼地看著不遠處的單元樓。

房子竟然能建得這麼高,感覺都快到天上去了。

柳山青又低頭向下看,看到停在路邊的四方之物,桃花眼眸裡有些好奇。她問:“這裡的房子都建得這麼高?”

“這不算什麼,還有更高的,上去了能看見雲,”施然問,“你回去後,那邊的時間是同步,還是停在你過來的時候?”

“停在朕過來的時刻。”

為了保險起見,柳山青還是跟貼身侍女交代了一番。

“你這一趟來回,能量耗費了多少?”

“20%。”

施然微點頭,又疑惑問:“大隨也有百分比的數字符號?還是我弄出來的?”

“你弄出來的,朕剛登基時,你將之在全國推廣。”

“我說呢,”施然說,“還剩多少能量?”

“68%,”柳山青說,“之前帶驗……身份證和一些東西過來,耗費了一點能量。”

“什麼東西?”

柳山青看著施然,意味深長的說:“不久後,武安君應該就知道了。”

施然本能感覺有些不妙,但沒多問,說:“你今晚回去還是留下來?要不留下來?看看過了一天後,能量會不會減少。”

柳山青沒有接話,問道:“下方會移動的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