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多活一個是一個。

說罷,又討好的看向蘇樂。

“您就大人有大量,把我們當個屁放了吧!我們搬走很快的,保證再也不會回來這裡。”

同鼠祝一樣,被圈在一起的鼠族獸人們用同樣卑微、祈求的目光看著蘇樂和尤巫。

一個個骨瘦如柴,面色慘白,雙目凹陷,是常年躲在地底下不見陽光的後遺症,咋一看,就像是患病多年的病人,幾乎沒有看起來健康的獸人。

大概是知道,他們能夠活下來,是偷的別人的“命”,誰也沒敢出聲。

一時間,洞裡寂靜無聲。

“哇……哇……”

一聲嬰兒的啼哭,打斷了洞內的死寂。

蘇樂循聲看去,是一個雌性懷裡抱著一個雌性幼崽,那幼崽長得和剛出生的貓崽兒一樣小,彷彿隨時都會活不下去。

就連哭聲,也是斷斷續續,不難看出,雌性幼崽連哭的力氣很快都沒了。

一雙大手撫上蘇樂的肩頭,她抬起眸子,望著尤巫那冷峻的臉問。

“尤巫,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們?”

尤巫淡漠的掃向眾獸。

抱著幼崽的雌性慌亂害怕的伸手捂住幼崽的嘴巴,生怕幼崽的哭聲,惹怒了尤巫。

“讓他們走吧。”尤巫收回目光,薄唇輕啟,吐出一串冷硬又傲氣凌神的字。

“這麼弱的獸人,殺了也是浪費力氣。”

這麼輕描淡寫、理所當然的說出如此挑釁人的話,也只有尤巫了。

剎那間,洞內的所有獸人,都鬆了一口氣,目光感激又膽怯的偷偷瞥向尤巫。

鼠祝更是跪了下來,“謝謝!謝謝你們!我們這就走!”

小胖鼠連忙上前拉起他,神情委屈:“首領,你怎麼還給他們跪下了……”

“閉嘴,你以為我想跪嗎,我那是腿軟了站不住……”

鼠祝暗暗罵他,借力一邊堆笑討好著,一邊踉蹌的站起來。

蘇樂伸出手指頭,戳了戳尤巫的腰,嘀咕:“沒想到你也有心慈手軟的一天。”

尤巫面不改色,眼簾都不帶垂一下,精準的握住了搗亂的小手。

“捕獵尚且不殺幼崽,若是他們再敢回來,我再殺就是。”

語氣平淡而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