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蘇樂才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古人的話全都是騙人的,什麼“沒有耕壞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一塊田被來來回回、反反覆覆的耕,也是會死人的!

蘇樂艱難忍著痠痛撐坐起身,簡單的動作就疼得她齜牙咧嘴。

但不得不說,難怪獸人都熱衷於交配,獸人的“能力”果然是一般人不能企及的,還真應了一句話:痛並快樂著。

尤巫捧著碗從外面進來,蘇樂趕緊控制好面部表情,竭力表現出沒什麼大事的模樣。

“還好嗎?”

他將熱騰騰的湯放在一邊,看到蘇樂裸露在外的肌膚上的印記,冰塊似的臉上有一抹不自在。

“不好意思,我失控了。”

“這有什麼,沒什麼大不了的,更厲害的我都……”

蘇樂還想逞強、不示弱的回兩句,但尤巫周身的氣壓瞬間冷得能夠凍死人。

“你還有其他的雄性?”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透著強大的殺氣,蘇樂的求生欲瞬間爆棚,當即澄清清楚。

“沒有,我的意思是,比這更嚴重的傷勢我都經歷過。”

凍死人的氣壓瞬間回暖,尤巫將獸皮墊在蘇樂的後背,體貼的盛了一勺湯水遞到她的嘴邊。

蘇樂尷尬的蜷縮了下腳趾,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尤巫。

“我自己來吧。”

尤巫躲過她伸出來的手,語氣淡淡。

“用勺子喝,或者用嘴?”

蘇樂一噎,惱怒的瞪了眼尤巫,乖乖張開嘴任由對方喂湯。

既然對方上趕著伺候,她又何必不知好歹?

想明白了的蘇樂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甚至還指揮起尤巫幹這幹那。

尤巫眼底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任由蘇樂來回折騰。

勉強在床上躺了一上午,蘇樂徹底躺不住了,身體剛恢復了力氣,就立刻活蹦亂跳的出門找樂子。

但所有人都曖昧的朝她笑了笑,甚至還有人朝尤巫豎了豎大拇指。

蘇樂佯裝沒有看見,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磨練,她的臉皮已經變得格外得厚,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依然湊到虎梅梅身邊聽熱鬧。

虎梅梅眉開眼笑,暗地裡給蘇樂留了塊肉,然後兩個人彼此心知肚明的對視了一眼。

剛剛一碗湯水早消化的沒了,蘇樂狼吞虎嚥的吃著肉,卻見天狼首領還有白虎部落的幾個獸人臉色沉重的匆匆往這邊來。

“尤巫,出事了。”

蘇樂立刻豎起耳朵,粗暴的抹了抹嘴,就衝到尤巫的身邊。

尤巫瞥了她一眼,用獸皮重新給她擦了擦油汙汙的嘴,淡然問道:“什麼事?”

“這幾天,我們陸陸續續有獸人在野外碰到了狼炎,有的甚至還交了手,虎大他們都受傷了。”

白虎獸人們紛紛抱怨,天狼首領的臉色也非常難看。

“這個孽子,就像瘋了一樣!不僅攻擊白虎獸人,連天狼獸人也差點慘遭毒手。”

原本天狼首領還想找狼炎回來,但沒想到對方竟然一言不合就動手。

要不是天狼部落人多,恐怕還真就會被他擄走一兩個。

連天狼部落的獸人也無差別攻擊,難道狼炎已經徹底的喪失理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