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鈴整個人瞬間僵在原地,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撒起潑來。

“我就剩虎烈一個雄性,他要是沒了,我還懷著崽崽,豈不是逼我們去死?尤巫,你好歹也是白虎部落的首領,還是虎烈的弟兄,虎烈出了事,你連看都不看一眼。太讓人心寒了……”

她坐在地上毫無形象的大哭大鬧,不少獸人聽到動靜都圍了過來,連蘇樂也捂著傷口,扶著牆慢慢走過來。

“怎麼了?”

蘇樂看著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虎鈴,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

尤巫微皺著眉,不滿的看著她。

“誰讓你出來的?”

蘇樂頓時一陣無語,外面鬧成這樣,她怎麼能坐得住?

“虎鈴,你又在鬧什麼?!”

虎梅梅聞風趕來,恨不得立刻掐著虎鈴把她丟出去。

她好不容易找機會讓崽崽和崽崽媳婦培養感情,偏偏就有不長眼睛的往槍口上撞。

“是我鬧嗎?我家虎烈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我就想讓尤巫帶人去林子裡看看,難道我這也做錯了?”

虎鈴一抹眼淚,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兇悍的大嚷。

她眼睛通紅,似乎說的不是假的,虎梅梅頓時也有些懷疑。

“虎烈昨天打獵沒回來?”

“好像真沒回,到現在也沒看到他。”

“完了,該不會真被困在林子裡了吧?那麼多獸屍,早就被吃乾淨了。”

“呸呸呸,你才被獸屍啃乾淨骨頭!”

虎鈴怒瞪著對方,掐著腰指著對方鼻子破口大罵。

“我家虎烈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都是你詛咒的,我就找你麻煩!”

“夠了!吵吵鬧鬧像什麼樣子!”

虎梅梅被虎玲吵得頭疼,派人去找虎烈,發現虎烈真的不在洞穴內,頓時也遲疑的看向尤巫。

“尤巫,不然你帶人去林子裡轉一轉?”

白虎部落如今就剩下這麼些人,除了雌性和老弱病殘,少一個雄性都會對白虎部落的巨大打擊。

雖然虎梅梅平日裡任由虎烈自生自滅,但也實在狠不下心,任由他曝屍荒野。

尤巫把刀往腰間一別,沉默不言的朝外走去。

他突然停住腳步,走到蘇樂的面前,一言不發的看著她。

深邃的眸子似乎有千言萬語,蘇樂感覺自己幾乎都要被吸進去了,突然對方俯身,輕輕的抱了抱她。

“等我回來。”

微啞的嗓音輕的彷彿一縷風,等蘇樂反應過來的時候,尤巫已經帶人走遠了。

摸了摸有些發熱的耳根,蘇樂避開虎梅梅打趣的目光,有些慌亂的躲進洞穴裡。

她突然發現最近和尤巫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對勁,每次她看到尤巫的時候,心跳總是失序,而且也不敢看對方的眼睛。

難道她真的生病了?

蘇樂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突然聽到身後有細微的動靜。

剛轉身,面前突然多了一道身影。

“怎麼是你?”

蘇樂錯愕的瞪大眼,剛欲開口。

對方突然揚起手刀,她脖子一痛,瞬間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