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夜闌,如果你恨她,就殺了她,如果你愛她就繼續跟她在一起,這樣夜夜宿醉,像條流浪狗一樣不敢面對她,算什麼男人,跟那個老不死的一個德行,自己的教育出了問題,最後在臨死前才敢面對說自己錯了,活著的時候幹嘛去了?”白髮少年剛說完話,就被解秋玲抓著頭髮,猛地摔到桌子上。

“你他媽不許這麼說我爸!”解秋玲憤怒的怒吼著。

下一秒,這一摔讓倆人都吃痛的向後仰去。

“蠢驢!我說過我們是一體的,打我等於打自己。”白髮少年捂著剛才被摔到地方說。

“你要不在我身體裡我拿你沒辦法,我他媽早宰了你了!”

解秋玲對於白髮少年的眼中充滿了仇恨,可見這話並非空說,如果他和白髮少年能分開的話,他將把滿清十大酷刑都用在他身上。

後廚剛要下面的老闆,看著解秋玲驚呆了。

在他的視角里,解秋玲正在對著空氣憤怒咆哮,咆哮到激動的時候還抓著自己頭髮把自己的腦袋往桌子上摔。

“近期,巢湖地區瘋人院逃出多名精神病患者,根據警方給予的資訊,如果發現,一定要及時撥通警察電話。”

老闆腦中響起了剛才在收音機中聽到的訊息,再結合解秋玲現在這滿身破破爛爛,流落街頭的穿著和,老闆得到了一個結論。

這怕不是瘋子吧!

想到就去做,老闆立馬打電話叫警察,然而十分鐘過後,等來的不是警察,而是聞訊而來的一人……李華榮。

“離開沙漠之後,你就了無音訊,我去過你家找你,卻沒想到你把家燒了。”李華榮手提一個塑膠袋,走到了解秋玲身前坐下。

見到李華榮的解秋玲雖然心中有些意外但並沒有從面部表露出來,他還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李華榮顯然知道了解秋玲的一些事,他湊近了解秋玲的臉,繼續說著:“後來我找到了被你甩掉的王晨,他跟我說了你們在沙漠裡經歷的一切……我很抱歉,節哀順變,這裡也有我的錯,或許這件事根本就不該把你捲進來。”

“現在抱歉……裝什麼好人,王晨都跟我說過了,是你政變,推翻了我父親,還把他們囚禁了起來。”解秋玲對待李華榮的語氣變了,眼神中還蘊藏著一絲殺意,知道真相的他現在已經不怕被李華榮針對了,現在的他已經沒什麼可以失去的了,自然也沒什麼好怕的。

“是,你說得對,我確實不是什麼好人有些事,有些事……麵館裡說不方便,”李華榮瞟了一眼一邊後廚的老闆,‘我們去外面說吧。’

外面,巢湖邊,冬天凍住的湖面已經因為春天的到來而消融,解秋玲吃著李華榮塑膠袋裡給他特意帶的一碗牛肉麵,李華榮就坐在他邊上,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

“你也別太傷心,如果是失去了父親,那我無能為力,但如果是因為失去了夜闌……夏國有上億的女人,你想要的什麼樣,要多少,我都可以讓她或她們留在你身邊,不必為失去了一個女人而消愁,”李華榮隨手從湖邊撿起了一個石塊,以打水漂的方式扔向湖面,石頭起起伏伏,在水面上上上下下打起了許多波紋,“人的一生,就像打水漂的石頭,有起也有伏,只要堅信自己能走過伏的時間段, 就一定會過上起的生活。”

“我這一生,恐怕和你理解的不一樣,”解秋玲也撿起了一塊石頭,扔向湖面,石頭接觸到湖面的瞬間並沒有起伏,而是直接沉了下去,“我這一生,一直在向下沉,直到現在……我沉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