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麻藥失效的緣故,解秋玲感覺自己的頭上檢測儀的部分越來越疼,要是再這樣下去,自己會疼暈過去的!

情急之下,解秋玲從一邊的托盤上拿下了一針嗎啡給自己打了之後,右手手握住那根儀器,左手用紗布將儀器周圍包上。

自己現在被根儀器限制著無法行動,現在情況不明朗,中了幻術說明周圍一定有敵人,絕不能坐以待斃,既然自己還能正常思考,就說明這根檢測儀應該進入腦部不深,應該沒有進入大腦皮層,如今只能賭一把了。

解秋玲想起了從前楊娜娜給自己講的一個故事,就是說有一個三劍會員對自己下手特別狠,有一次執行任務遇到了一種因神力而變異的劇毒蛇,與他同行的兩個會員都因為被咬中和中了蛇毒而死,而他卻活了下來,雖然他也被蛇咬中了腳,但他在看到蛇咬中自己腳的一剎那就用大刀將自己腳給砍斷,使得蛇毒還沒來得及隨著血液傳往全身就已經被困在了砍斷的腳上,這種果斷的自殘讓他成功的活了下來並殺死了蛇。

楊娜娜想透過這個故事讓解秋玲明白,在戰場上,有時需要對自己夠狠才能活下來……解秋玲領悟了其中的精髓。

“嗯!”伴隨著解秋玲小聲卻充滿痛苦的悶哼,插入腦部的儀器連帶著一些腦液和鮮血被拔出,拔出的瞬間可能是傷到了腦子的原因,解秋玲眼前一暈畫面出現了重影,並感覺頭痛欲裂,但他還是強忍著放了一些預防腦淤血的血液之後蓋住左手的紗布給腦部止血,其體內強大的自愈能力配合著解秋玲完成了止血並在短時間內修復了腦膜,使得鮮血流速變滿。

顧不了那麼多了,解秋玲丟掉了手上已然被紗布浸透的紗布又換了一張系在自己的腦子上,隨後強忍著疼痛一個箭步就躲到了躺椅前的一個帳篷邊探頭看去。

解秋玲看到了被幾個帳篷圍著的篝火,那篝火的火焰非常微弱,可以預想應該是較長時間沒有加柴了,穿過篝火望向另一邊的一堆帳篷中還停著幾輛越野車,這裡看來真的是個營地……不過從現在這個方向看去空無一人。

人難道都在睡覺嗎?

又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確認後沒有人之後,解秋玲才放下戒備低身前行到了篝火前的一處拉上帳篷簾子的帳篷前將其開啟檢視。

解秋玲先是將帳篷拉開了一個小縫,透過縫隙,解秋玲看到了一個躺在帳篷內緊閉雙眼的女人,看起來是歐洲面孔,不是亞洲人。

“死了!”解秋玲耳邊忽然傳來了白髮少年的聲音,把解秋玲嚇了一跳,差點以為自己被發現了轉頭就要隱蔽。

“這女人死了,剛死不久,應該是和我們中了同樣的幻術……看起來這個幻術還是範圍性的,”白髮少年的身影出現在瞭解秋玲邊上,他指了指帳篷裡面,“拉開看看裡面有什麼東西吧。”

“這……看起來挺鮮活的啊。”解秋玲低聲喃喃道。

“剛死的當然鮮活,不過再鮮活也是個死人,你看她的胸部,連一點微弱的起伏都沒有,她已經沒呼吸了。”在白髮少年的說話的功夫,解秋玲已經拉開了帳篷的簾子,探進帳篷半個身子去摸女人手腕的脈搏。

確實死了,一點脈搏都沒有。

摸完脈搏的解秋玲忽然想到了什麼,他沒有著急去看帳篷裡有什麼東西,而是去看別的帳篷,這些帳篷大多都是拉著簾子的,解秋玲將其一一拉開,不出預料,裡面的人有男有女,都是和女人一樣的死人,而且看起來還都是剛死的。

“這些人都是中幻術死的……他們不像我從幻術中走出來了……究竟是何其強大的神蹟能造成這樣。”解秋玲說著,從其中一個帳篷中翻出了針線和一個印著三劍權會花紋的膝上型電腦就準備一邊縫紉頭上傷口,一邊開啟筆記本翻看了起來,想透過這種方法查一查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種膝上型電腦看起來不是經營製造的,更像是軍用的,解秋玲開啟的桌面異常簡潔,右上角還顯示了筆記本訊號的來源——“格洛納斯”。

格洛納斯?這不是沙皇俄國的衛星導航系統嗎?一個印著三劍權會花紋的膝上型電腦出現在大宋的塔克拉瑪干沙漠中結果訊號來源是沙皇俄國的衛星導航系統?

解秋玲的有些摸不著頭腦,他點開了電腦的訊息頁面檢視最近發出的訊息,同時解放了操作電腦的雙手開始拿起針線,忍痛親手縫紉起了自己腦袋駭人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