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四周,那道道高牆後,一邊是跟隨大宋國飛速發展的左高麗,一邊是跟隨米國經濟繁榮的右高麗,唯有自己是窮兵黷武,民不聊生之地,昔日偉大的理想早已蕩然無存,留下的只有一副被關係社會蛀空的空殼。

樸艾倫是個出生在這麼個不幸國家的不幸孩子,他患有嚴重的白血病,卻因為家裡貧困沒有關係,而僅獲得粗略的治療。

樸艾倫的家住在中高麗的邊境,他不知道邊境的高牆後是什麼,同村的人都說高牆後面有帝國主義的惡魔,但他和他的母親並不相信這些鬼話,他們認為……高牆後面,是自由……

“兒子你看你這一身病在這裡也無法醫治,不知何時你就會逝去……在死之前我們也許能試試翻過這道高牆,也許高牆的那邊並不美好,但也許呢……也許那裡正好有那麼一座城市,城市裡正好有那麼一個醫生可以治好你的病症。”

那是樸艾倫媽媽常說的話,每當媽媽說出這些事時父親都會把媽媽打一頓,或是拖到村委會批評。

每到那時樸艾倫就會躲在床下偷偷哭泣。

但也許呢……但也許呢……自己已經得了“不治之症”,也許牆的外面真的有一個醫生可以治好我呢,如果沒有,那麼就算看一眼也好,看看同村人說的惡魔到底長什麼樣子,到底有多醜陋才會讓我們築起高牆。

終於有一天,樸艾倫的母親聯絡到了一位慈善家——“唐納德·凱爾特”。

他是這一代和一個另一個叫墨西哥的國家,有名的非法慈善家,專門幫助人們越過高牆,去另外一個世界,他說這裡所有的人都是籠中的鳥。“就算是鳥,也有越過牢籠,飛向天空自由翱翔的權利,更何況是人呢?”

樸艾倫覺得說的很有道理……就在今天!他們在這位慈善家的帶領下和鄰居家同樣無法醫治疾病的一家人準備逃離這裡,越過高牆,去另一邊的世界。

這一次父親意外的理解的他和母親,在臨走時還叫他們一定要注意安全,但他並沒有跟著他和母親一起去越過高牆,也許……他曾今也是那隻試圖越過牢籠的鳥吧……

樸艾倫不知,父親在他們娘倆走後,上吊死在了家中,因為在這裡,作為越境者的家屬,他會被同鄉永遠扣上叛國賊的帽子恥笑,他不堪受辱,最後自殺終結其一生。

時間不等人,樸艾倫他們在凱爾特的帶領下,於邊境官兵換崗的間隙爬上了那個高牆,那個高牆是那麼高那麼高,他們爬了好久結果還是沒爬過去,反而引來了官兵。

官兵見到這些爬牆的越境者後,熟練地開啟了槍械的保險,開槍射擊,樸艾倫嚇的躲到了凱爾特先生的懷裡躲過了槍擊,可其他人就沒有那麼好運了,包括鄰居在內的母親都被擊中。

母親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緊握住了樸艾倫的手……

“代我去看看,牆外的世界……”

接著,母親和鄰居一家一起,在凱爾特聲嘶力竭的喊叫聲中從高牆上摔了下去,他們是折翼的鳥……這輩子都無法越過牢籠,生於此地,死於此地。

但樸艾倫不一樣,他是被寄予希望能越過牢籠的雛鳥,最終他在凱爾特先生的保護下越過了高牆。

當看到高牆後風景的那一刻,樸艾倫放聲痛哭了起來。

那高牆後,是霓虹璀璨的城市!是燈光,是淚水,是一個可以醫治他身體的地方!

“牆的那邊……是自由啊!”

樸艾倫哭著,像是展翅飛翔的雛鳥的那樣張開了雙臂,感受著牆的那邊吹來的微風,聽著汽車喇叭,人聲鼎沸的聲音,那一刻他獲得了新生……

然而越過牆到達另一邊最先見到的不是醫生,而是一堆武裝到牙齒的軍人和霍青風焦急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