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一年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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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十月十七日,今天我們正式從興慶出發,坐著大巴車開始了旅行,夜闌還是老樣子,爭著搶著替我背旅行包裹,時刻陪伴在我的身邊一寸不離,除了夜闌,陪同我們一起出發還有一人,是之前在舞會上認識的江彪,我猜他是李華榮派來監視我們怕我們跑路的,他叫我們不用帶那麼多東西,只要帶錢就夠了,畢竟走到哪都可以花錢,但我們還是帶了些有的沒的的東西以作保險以防萬一。
十月二十一日,一路走一路玩,我們到了申城,這裡比起我離開家鄉之前變的更加繁華了,甚至在郊區還建起了一座龐大的迪士尼公園,我們想去玩,江彪就說他可以跟這裡的管理者打招呼讓我們走後門,我想了想還是算了正常買了三張票進去……這裡的人太多了,顯然我們應該挑一個人不是怎麼多工作日再來或者選擇江彪走後門的方法,不過除了可能要排一點隊以外整體還是非常
ice的,特別是這裡晚上的煙花秀,浪漫至極,我給夜闌買了個米奇的耳朵帽讓她抱著我在煙花下拍照留念,這時的江彪顯得有些無所事事,他看著周圍成雙成對的情侶又是拍照又是接吻的看起來沒事幹,於是我們就將拎包的重任交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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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二十日,我們到了神農架,據說這裡有野人,江彪給我們解釋這裡原來確實是有野人,不過這種野人和普通的野人並不一樣,他們和曾今我在南極洲的冰下遇到的那種怪物一樣,都是女媧造人時的“草稿”,不過從東漢末年就被人有意的從南極帶到了神農架這塊風水上正合適的地方飼養以對付敵人,後來晉朝統一,飼養這種野人怪物的方法失傳了也就無法利用所以沒人再去管這些野人,把他們落在了神農架至今成為了一個傳說。
聽了江彪說的話後我和夜闌面面相覷,有些不敢進神農架了,不過江彪叫我們放心,說這裡的野人早就被十幾年前權會特批的巡山隊給滅光了,現在說山裡有野人的都是瞎扯,這才讓我與夜闌帶著江彪放心的進入了神農架,不過這裡的一些低窪地帶雖然沒有野人,但是卻有螞蟥,蛇,蜥蜴這些玩意,從一處被綠藻長滿的淺水塘走一圈腿上能掛滿吸血的水蛭,當然這僅限於夜闌和江彪,要是我進去走一圈腿上掛的就都是死水蛭了,不知道是否是因為我黑色的血液對這些水蛭有毒的原因……這也啟發了我,我把我黑色的血分給夜闌與江彪塗在身上,這玩意可比任何驅蟲的藥物都管用,所有的蟲子都沾著死碰著亡,這讓我們可以更好的遊覽神農架的萬千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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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一月二十七日,快過年了,我們已經去過申城,突厥城,寶安城,神農架,釣魚城等多個地方,年關將至,無論是動車,飛機,還是高速都擠滿了帶著年貨準備回家的人們,這使得我們難以行進去各地旅遊,所以準備在九華山山腳下的一個小鎮子暫時住著在這裡跨年,夜闌和江彪這兩個白種人穿上東北的大紅襖子居然還別有一番風味,有種說土不土說洋不洋的感覺。
我們去了九華山下的菜市,這裡好不熱鬧,有吹糖人的,唱戲的,玩雜耍的,變魔術的,夜闌和我買了鹹魚,蜜餞,臘肉,酸菜一堆吃食,江彪則是買了好幾塊紅紙和毛筆要親自寫對聯,你還真別說,這傢伙看著是個粗人實際上粗中帶細,寫起字來那是一點都不馬虎,撇撇如刀點點似桃,漂亮的連隔壁的大爺都爭著要江彪給他寫一幅,除了寫字他還會跳塔吉託族的民族舞,跳起這種舞來可比他跳交際舞自然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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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大年初一,江彪不知道從哪託關係搞來了一堆二戰時期過期的雷管和手榴彈,說是要放“真男人的炮仗”……那一天,全村的人都以為採礦隊又來炸山了,這“炮仗”放的那叫一個響啊,江彪從後山回來的時候臉都被跑給蹦黑了,腿還被手榴彈的破片劃傷了,夜闌在給他包紮的時候他還給我描述那放炮的宏大場面,估計要是這四周不是有村子怕影響他估計都能把大炮找過來當炮放。
夜裡,電視上放著春晚當背景板,我和夜闌圍在火爐前吃飯,江彪又不知道從哪搞來了一堆因為威力太大而被違禁出售的炮仗帶著一群小孩去鎮子邊上的拆遷房殘骸那放炮去了,看著滿滿的一桌菜,而桌上吃飯的只有我和夜闌兩個人不免有些難過,畢竟前年過年都是一群人圍在桌前吃飯的,什麼楊娜娜,波利斯,還有一堆三劍權會的會員都在,如今就只剩下自己和夜闌兩個人了……不過也還好,畢竟只要有夜闌在自己就一直有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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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四日,我們聽鎮子裡的人說不遠的廬州是塊好地方,於是我們就背上行李包,暫別了九華山,到了廬州郊區的蜀山村。
這裡與九華山下的鎮子比起來更加熱鬧,青山綠水,好不美妙,我在這裡待了一會兒便有了一些想法,那就是旅遊結束,自己和夜闌可以住在這裡看著村頭村尾跑動的孩子,聽著大爺大媽收音機中的歌聲和鳥叫包攬一塊大棚地種上蔬果一直住在這裡直到到死,過這種身處於世外桃源的寧靜生活,永遠遠離戰火紛爭,永遠也不用過看見親朋好友死在自己面前的日子了。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夜闌,夜闌點了點頭,顯然很認同我的想法,我又把我的想法告訴了江彪,他倒是無所謂,既然我想永遠住在這裡他便在這塊給我們挑了一棟獨棟別墅買了下來,還順便圈了塊地,這一切都以他那恐怖的辦事效率在兩天內幹完了,原本還在猶豫到底是繼續旅行還是住在這裡的解秋玲見狀便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住在這裡,畢竟如果住膩了還能繼續去旅遊不是?
不久之後,江彪就因為公事的原因辭別了我們,獨留我和夜闌在這鎮上過著想象中寧靜的生活,我想……要是能一直這樣該多好,也許這樣過不了多久,等一切都寧靜下來,我們真的過上了寧靜美好的生活我就可以跟夜闌結婚了。——【上述源於解秋玲的旅遊筆記】
……
廬州,蜀山村集市,人頭攢動,這裡是廬州城市化後唯一靠近城市的村莊與集市,不管是城裡的還是城外的愛湊熱鬧或是想買點鄉村土菜的人都來到了這裡,整條集市街既顯得混亂又顯得熱鬧,驢車與汽車堵塞在街頭,雞鴨鵝的叫聲與菜販子的還價聲混在了一塊蓋過了汽車的喇叭聲,卻蓋不過街尾殺豬的慘叫聲。
王二菜館,是最近新開的一家菜館,坐落於街尾的路口,這個菜館以食材新鮮而吸引來了大批食客,這些食客在前臺圍成了一個圈,圈內是一隻肥大的活豬和一個坐在豬背上戴著個草帽的殺豬人,這種情景每天都在王二菜館中出現,以食材新鮮而揚名的王二菜館從來都是現殺現吃,對於豬肉這種主要食材也是這樣。
“哼哼哼!”肥豬嚎叫著搖擺著身體,想要將殺豬人從背上甩下來,但殺豬人卻是紋絲不動的坐在豬背上,在眾人的目光中抽出腰間的殺豬刀隨後整個身子一歪,一刀就猛地捅進了豬脖子的大動脈處,同時轉動殺豬刀將傷口擴大到小臂粗細,方便快速放血,其手法兼併了快速,猛烈,精準,這種技術往往連屠宰場的老工人都做不到,因為這手法根本不是殺豬時慣用的手法,而是殺人時慣用的手法,此時已經被殺豬人運用到了殺豬身上。
動脈被捅破,巨大的傷口使得鮮血霎時間噴了出來,豬更加瘋狂的扭動肥碩的身軀想要逃離,殺豬人卻是死死用雙手與雙腿將豬穩住,隨後抓住豬耳朵強行將豬的頭和脖子塞進了事先準備好接豬血的盆裡接血,等到盆都接滿了後一個翻身從豬背上跳了下來,同時用殺豬刀刀柄後方的金屬錐子猛錘豬頭,在豬悽慘的叫聲中豬腦殼直接和腦仁一起被錘碎,整個豬應聲倒在了地上,掙扎了幾下後徹底涼了。
“好!殺豬女英雄!”
“十三秒!她殺一頭豬隻用了十三秒!”
“這女娃子可不簡單啊,一般這種豬要四五個成年男人合力控制住才能殺死,這女娃娃竟然一人就控制住並利索的給搞死了,洋妞都這麼厲害的嗎?”
“是啊,好厲害,一下就把豬腦袋都給敲癟了一塊,我拿錘子用全力都做不到這樣!”
“她殺豬……她的身上甚至連一點豬血都沒有沾到!”
周邊圍觀的眾人見狀嘖嘖稱奇,那個殺豬人摘下了草帽,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漏出了草帽之下的真容,她竟然是夜闌。
一年了,夜闌的身上似乎多出了幾分成熟女人的韻味少了幾分稚嫩,但毋庸質疑的是她還是那麼漂亮,紫色的眼眸被幸福滋養的比以往變的更加有神少了曾今身處修羅場的一絲對生命的冷漠,轉而能從眼神中看出一些更加細膩的情感了,就連殺豬時都能看出一絲憐憫……要知道她曾今可是位殺人不眨眼的主。
一年的轉變將她從一名守護王子,橫穿戰場的騎士變成了一名橫穿廚房菜場的家庭主婦,不難看出後者的夜闌幸福許多,身處戰場的人都是這樣,也許在戰場上他們只能是扣動扳機的戰士或是一具沉沉“睡去”的屍體,但到了和平時期的日常生活,他們能是操作廚房用具的家庭主婦,舞動身體的舞蹈家,掌握紙筆的作家或是撥動琴絃的音樂家。
“夜老闆的殺豬效率見長啊,現在殺豬比你剛來時殺豬足足快了一分鐘,”王二菜館的老闆從百忙之中抽出空隙走到了夜闌身邊從圍裙中遞來了一張鈔票,“你真別說,找你殺豬又快又省錢,比僱那幾個騷不弄殺豬的強多了,這是你的報酬,拿著。”
夜闌拿起放在一邊的抹布擦了擦手,隨後接過鈔票看了一眼。
“老闆你多給了二十……我找給你。”夜闌說著一手將鈔票塞進兜裡一手去口袋中翻零錢。
“別找了別找了,你也在我家幫我殺豬這麼多回了這二十塊錢送你了,對了……今天下午我二舅豬場進了一批豬,都是小豬崽子,要割蛋絕育,我看你心狠手快刀法好,這活你幹嗎?報酬少不了。”老闆顯然也是個不拘小節的人,說了沒幾句就開始給夜闌介紹新生意。
“謝謝老闆,不過這活我沒時間去幹,我今天下午還要跟我丈……朋友去九華山轉一圈,沒空。”夜闌說著,又一次嘴瓢了。
“哦,那行吧,祝你跟你丈夫玩的開心!小兩口多出去玩玩好,不像我老了玩不動了,年輕時候沒玩夠後悔死了。”老闆口無遮攔的說著,夜闌和解秋玲現在的定居點就在街頭,身為附近的鄰居經常來往自然也差不多知道兩人的關係,心中估摸著著這兩人估計是父母不允許在一起情侶,只能外出同居從長計議。
老闆說完又被夥計給叫了過去忙飯館的事情了,夜闌拿出了兜裡的一沓錢反覆數著,走向街頭,卻因為沒看路和一人撞了個滿懷,夜闌剛想道歉卻見那人正是解秋玲。
“少爺!”見到解秋玲夜闌直接擁抱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