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秋玲的耳邊忽然響起了楊娜娜曾今對他說的話,他明白這是歪理,但卻不得不那麼做,去動用武力。

解秋玲的胳膊上肌肉隆起,黑色的血管顯現,他瞳孔內的血絲也在此刻變的混黑,他抬起了刀鞘,對準了廉銘和尚的眉心,擺出了攻擊的架勢,廉銘也同樣如此。

“嗖”伴隨著兩聲風聲,倆人都以飛快的速度碰撞在了一起,廉銘的和傘與解秋玲的刀鞘相撞擊打在了一起,因為兩個神器都並非銳利之物的原因,倆人在互相擊打對方時,都用出了最強大力量。

這種力量使得兩人的虎口都被震出了鮮血,但兩人卻緊握神蹟,他們將的神器分開,又在半空中擊打在了一起,速度之快肉眼竟難以看清兩人神器的運動軌跡。

廉銘和尚在此時,將原本的雙手握和傘轉為單手,騰出的手從僧服中掏出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扔向解秋玲。

解秋玲急忙躲閃,那東西便砸在了距離解秋玲不到半米的地上,仔細看去,才發現那黑乎乎的東西竟然是一顆……手榴彈。

草,真他媽不按套路出牌,這年頭和尚的法器裡都有這種玩意兒了嗎!這他媽佛祖不得有RPG啊。

解秋玲頓時一驚,看向廉銘,這才發現,他已經轉身幾個飛躍,躍出了涼亭和手榴彈的。

來不及了,自己已經來不及逃出爆炸範圍了。

解秋玲腦中一個念頭迅速閃過,於是他舉起刀鞘將手榴彈像棒球一樣打飛了出去,可手榴彈還沒飛多遠就在半空中迸射出了駭人的火花。

“轟”伴隨著一聲爆炸傳開的巨響,整個涼亭也因手榴彈的爆炸被炸得四分五裂,成為了一片廢墟。

短暫的爆炸過後,塵埃落定,廉銘站在涼亭邊的蘆葦叢內,對著涼亭拜了一拜。

“阿彌陀佛,貧僧只時斬妖除魔,並非殺生……”

廉銘像個虔誠的佛教徒一樣說著,隨後吟誦起了佛經。

解秋玲,應該死了吧。

廉銘想著,卻就在這時,涼亭被炸燬的廢墟內發出瞭解秋玲的聲音……他還沒死。

“你確實沒殺生,但要是我他媽沒來得及把手榴彈打飛出去再使用神蹟保護自己,你他媽可就真殺生了。”解秋玲的身影在涼亭的廢墟上顯現,他被一隻黑色的駿馬壓在了身下,駿馬背上已經被炸得只剩半個身子的騎士依舊堅挺,緊握著手中的長槍。

是神蹟——黑騎,解秋玲在關鍵時刻使用神蹟——黑騎來為自己擋住了大部分傷害。

“咳咳,差點忘了,你曾經是個三劍權會會員了,有這種三劍權會配發的制式手榴彈遺留很正常。”

解秋玲被爆炸揚起的灰塵嗆得咳嗽著,壓在身上的騎士和駿馬瞬間消失,他扶著膝蓋從一片廢墟中站了起來。

綿綿細雨還在不停的下著,它們如同天邊潑墨畫般的烏雲滴落的墨水般紛紛揚揚,彷彿在解秋玲和廉銘之間拉上了一層雨幕,倆人就這樣站在雨中,對峙著。

巨大的爆炸聲響驚動了寺院裡的和尚們和被解秋玲支開去門口站崗的白鷹隊員。

和尚們跑到了解秋玲和廉銘周圍,看著被炸燬的涼亭和在雨中對峙著的解秋玲和廉銘二人,不由得驚駭。

然而還沒等他們驚訝的叫出“怎麼會發出這種事。”時,他們的脖子已經被鋒利的刀刃架住,頭也被槍口死死的指著。

是白鷹隊員,他們第一時間來到了現場,並且已經透過猜測猜到了這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當和尚們也跑到此地時,他們便掏出了刀和槍。

現在這些和尚都已經看見自己老大的打鬥後的場面了,按照三劍權會內部的規矩,為了不將神裔的資訊洩露出去,只要是凡人看到神裔之間的打鬥場面或者打鬥後的殘骸都要被做清除記憶的處理,或者……直接將目擊者殺掉,顯然,按照白鷹隊員的慣例,殺掉是最穩妥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