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前,羅馬的傍晚,暴雨連綿不絕,褻瀆著天空與大海。

“今天的雨下的真大啊真是被淋成落湯雞了!”一個身著黑色雨衣的少年,拖著一身的雨水,走進了巷角一處偏僻的酒館。

少年剛進入酒館便急忙脫下雨衣隨手丟在一邊,然後緊了緊帶在嘴上的防風口罩,大搖大擺的走到了櫃檯前。

“一份血腥瑪麗!”少年對著櫃檯前調酒師說道,隨後坐到了一旁一個正在喝酒的壯漢旁邊。

整個酒館有無數空位,除了壯漢和調酒師沒有其他任何人,而少年卻偏偏就選擇坐到了壯漢旁邊,這使得壯漢被擠得有些不舒服,於是將板凳向沒有人的另一邊挪了挪。

可壯漢剛挪了挪椅子,少年卻也向著壯漢挪了挪椅子,緊貼著壯漢。

壯漢不解的看了看少年,少年也正看向他,倆人四目相對,少年忽然拍了拍壯漢的肩膀。

“你叫格爾拉德對嗎?”少年一邊拍著壯漢的肩膀,一邊問道。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顯然格爾拉德就是這壯漢的名字,他被少年一問有些驚訝。

“格爾拉德,一個隱藏在民間的D級神裔,兩天前,你涉嫌一起羅馬重要政府官員的謀殺案,我現在以三劍權會的名義逮捕你。”少年流利地說出了格爾拉德的罪名,並且撩起了自己的風衣露出了風衣之下那閃閃發光的三劍權會會徽。

格爾拉德聽後瞬間便變了臉,他警惕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年忽然開口:“我承認那個官員是我殺的,但那個官員是一個貪官汙吏,我這算是為民除害,聽著,我不想殺人,你現在滾出這個酒館,然後跟你們的組織說沒有見到我這個人,我們兩個都可以平安。”

格爾拉德表情凝重的緊盯少年,他想聽少年給予他的答案。

“你可以有一萬種方法舉報那個貪官,但你卻殺了他,顯然,你的做法過於偏激,”少年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三劍權會不允許任何一個神裔出現在民間,更不允許一個做法偏激的神裔出現在民間。”

“請您跟我走一趟,根據您的情況我們也許會從輕處置你,可能你只會在牢房裡待不到五年,要知道殺人可是要死刑的,三劍權會現在已經很為你的情況考慮了。”這次輪到少年緊盯格爾拉德,他想要從格爾拉德口中得到答案。

但格爾拉德並沒有回答,回應來的,只有扔向少年的酒杯。

“卡啦”少年一個閃射躲開了酒杯,酒杯摔碎在地。

下一秒,一把短刀被格爾拉德從腰間抽出,直刺向少年,少年急忙閃身想要再次躲過,但短刀還是劃爛了他的防風口罩。

口罩下被劃爛,而口罩下的那張臉也顯現了出來,那是,解秋玲。

格爾拉德見這一刀只劃爛瞭解秋玲的防風口罩,舉刀再次向解秋玲劃去,但這次解秋玲並沒有閃躲,而是一腳踢向格爾拉德的小腹。

“噗”格爾拉德被踢中的瞬間連連後退了好幾步,並將剛喝的啤酒都從胃裡吐了出來。

格爾拉德望著眼前這個看似瘦弱的少年,竟然能使出這麼大的力道,顯然這少年非同一般。

而解秋玲也看著格爾拉德,他將自己的袖子摞了起來,露出了衣物下那爬滿黑色血管的肌肉。

“這是……”格爾拉德看著解秋玲漏出肌肉上的黑色血管,詫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