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歷史的遺緒與七天行走(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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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儘量。”
林晨在告訴齊山海這個地方之後,離開了這裡。
他先回到了學校,上了幾天課,天擇班裡新增了不少陌生的面孔,魚香群竟然輟學了,或者說成了校領導,整日西裝或者襯衫,風度翩翩。
他津津有味地聽著吳遠寂講課,卻沒有舉手發言的意思,他的心思在那些標準答案上,他的心思飄遠,想到了鼠川。
來到鼠川,林晨沒有隱身的意思,路上遇到的第一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個村裡的老幹部,他對著林晨的側方說道:“你來了。”
林晨笑著說道:“我來了。”
林晨雙手抱著頭,很瀟灑地走進城市邊緣。
幾個小孩從旁邊嬉笑經過,其中一個孩子對另一個孩子說道:“上次我這樣走路,被毒打了一次。”
這個孩子回答道:“你這樣說話就很沒有技術含量了。”
“你在內涵什麼?”
“內涵你老 M。”
幾個孩子飛快地跑走。
林晨鬱悶地看著這些小孩,想著的是,多少年了,拿親人開玩笑的風氣真的膩歪。
林晨自嘲自己也經常說他 M 的,你 M 的。
他對戰過的一些敵人也會這樣講話。
他走進一家奶茶店,要了一杯奶茶,在店裡無聊喝著,桌上的一層玻璃下有許多的廣告宣傳單,其中一個陳舊的紙單上寫著:“‘槓精牌老鼠藥’,治老鼠,也治槓精!”
廣告代言人是已經過世的一個明星,林晨依稀記得小時候看過他參演的一部電視劇。
幾個工人忽然走進店鋪,其中一個在櫃檯前對店員說道:“十八份奶茶,不加冰。”
“還是涼山鎮冰棒好吃,咱們還是去買冰棒吧?”一個工人忽然提議道。
領頭的工人對店員說道:“這裡有沒有冰棒賣?”
店員懶洋洋回道:“幾個意思?奶茶店還賣冰棒的?”
“隨便問問。”領頭的工人對剛才問他的人小聲說道,“買個幾把冰棒,別在這裡丟人了。”
買完奶茶,工人們走了。
林晨喝完奶茶,付過錢,走出店門,看著許多的綠植,那些花花草草,想著一副專屬神經病的畫。
這張畫裡,是一堆整齊有序的花盆,對應著不同的花灑,花灑給花盆澆水,花盆裡的花茁壯成長。
這張畫的神經之處在於,如果你太探究一個細節,你會發現更多的類似細節,以及影響的因素與時間的關節,你會在喪失自我要求裡迷失自我,因為你所遇到的每一個盆栽和花灑,很可能根據你的心理狀況是不一樣的。
這張畫對於神經病而言,是絕望,也是希望。
當他散步到一個花店門前,看著地上一堆亂放的盆栽,和一個花灑,他心裡有了答案。
鼠川的一些人讓他不要計較。
他自覺地繞過了一群風塵僕僕的人的群架。
……
晚上,他在一個小賓館的房間裡,推開窗能聽到遠處街道的蹦迪音樂。
“這麼多年,蹦迪音樂還是起躁樣板,跟李大嬸用棒槌敲郭大哥的盆、郭大哥用擀麵杖打李大嬸的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