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一直在慘烈地叫著,林晨覺得有些不耐煩,他隔空抓來了一隻,仔細地端詳著,這種烏鴉長得有些像逢喜鴉,不過羽毛偏黑一些,不知道是不是自然環境的影響原因。

烏鴉在他手裡探著腦袋,眼睛有些亮光,就像,就像一隻浸了煤油的鴿子。

烏鴉忽然不再轉動,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林晨,林晨也在看著它。

“上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還是在密欽山脈。那是一隻巖鈴羊,它被你的一個手下削去了腦袋和脖子,以量子幻境的方式展現活體動物的行為。”林晨對烏鴉講道。

“你不知道他的思想,自然不知道他的樂趣。你有沒有問過世間萬物的道理?”

“我不探究壞人的興趣原理,壞人,只需要懲治就好了。”

“那我這樣的呢?”烏鴉偏過頭,擺出女人的曖昧態,烏鴉的眼睛裡露出時境遷偏頭詭笑的畫面。

“你是真你嗎的噁心。”林晨說道。

“澆漓了,兄弟,澆漓了。”時境遷向前伸著腦袋,一雙大眼睛黑洞洞的。

“我的那些手下很不錯,雖然他們被歷史的洪流給推平了。你應該見過司空,你應該知道,狂鯊的每一個編制人員,他都瞭如指掌,他不知道的是首腦級別的人物,他們的名字,他們的性格,我全知道。”

“愁殺客,愁緒風,臭等身,結怨鬼,即詭嗔,耽戾嗔,俗井士,砍心魔,覺知俠,肆常謀,樂世鬼,救遠緣,苟心患,頭抵柱,悲無常,天地身心思腳,演世井,演井世,多耽噬,情淚壞,棋盤走魔與世道大知。”

“狗魅,疏妄,絕自,延禍,詭異,顛倒,無常,是非之惡,庸鈍怒火。”

“包括首腦級別以下的,狂鯊組織的一些人物,狂鯊的每一個成員,我瞭解的太多了。”

“你的年齡有幾百歲了?”林晨忽然問道。

“200 來歲,我應該能活很久,可惜被宛大哥砍了一刀,快死了。”

“200 年來,我為了擴大狂鯊組織,在全球各地收納人才。我最喜歡華夏,多少年,我旁觀著人世間的災禍事件,我在現場看著一個又一個人,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死去,加上我與這些所謂的惡人的相處與瞭解,我落了一些惡氣,宛大哥講的對,我確實是市井最惡,是華夏多少年來,第一個出現的魔頭,想到這裡,我有些得意。”

“你是說,惡只是你的一面?”

“人是多面的,這個道理,年輕的你肯定懂得。一百多年前,我碰上這個死老頭,狂鯊就像進了深海一般,我的自由也受到限制。林晨,我無比憎惡,無比喜愛,那個瘋狂的異世界。”

“快死的人,說話還不老實。齊山海的家族,和夢家,能夠饒得過你和你的狂鯊?”

“齊山海確實噁心,我說的是,死老頭的邪惡力量,他就像一個異世界的狗老闆,一直教唆我去找一個王,然後幫著他的老闆去打仗。異世界啊,是這個宇宙空間的狗老闆,還真是迴圈。”

“現在你在我面前,作為華夏的厲鬼,鬼王,我理當消滅你,而且是徹底消滅。”林晨認真地說道。

“天知道,我在和烏鴉們做遊戲,賦予了它們不同的靈智,怎麼被你直接給抓了過來。再說你現在死死地控住我,我也沒法逃走啊。”

“天知道我為什麼抓的是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知道為什麼我見到你,就講了‘嘆澆漓’這樣的話嗎?”

“不知道,你講。”

“我找到的這位王啊,就是你啊。我向死老頭推薦的你,他說他一早就看中的你,不知道真的假的。你的未來,已然有地獄的畫卷,不要太感激我哦。”

“有些油膩的人間至理,我會找到的。你把它變成一棵搖錢樹,卻不是我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