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過異能密織的又一重包圍,林晨和路振鳴看到時境遷的身影,他在和野草、審判官二人戰鬥。

時境遷的膚色冰寒,整個人身邊,一邊流淌著血紅的熱氣升騰的河流,一邊是冰雪與鎖鏈,他這樣奇怪的異能似乎能夠限制野草和審判官,野草難以描述的勇猛進攻在血流裡放緩,冰雪與鎖鏈那邊,審判官手裡的兩把菜刀就像切割機一般不停地將其切碎。

林晨蓄得無比燦爛的黃金大劍,一劍將血流與冰寒鎖鏈斬開,路振鳴握住銀槍,快速地殺向時境遷,他的身後被腳步踩出一條煙龍。

時境遷撇過頭,有些深情地看著路振鳴氣勢猛烈的一槍,他的頭與後背忽然異變,高隆成半個野豬狀態,牙齒變成了一米多長的獠牙,竟然咬住了這一槍。

接著他隨手一掌,擊中路振鳴的胸膛,將他擊退到幾十米外的距離,路振鳴直接重傷,在地上吐血不止,林晨趕忙跑過去。

“老豬妖!”

審判官厲喝一聲,直接衝殺過來,冰凍的鎖鏈被連連切碎,野草先到一步,和時境遷對了一掌,審判官的菜刀削開時境遷肩膀上的一塊血肉。

“野草,審判官,你們倒是得到異世界的造化了,百年來,你們是我所遇到的至強敵手。”又恢復成人類面孔的時境遷表情癲狂地說道。

“應該是那個死老頭給的你造化,你的壽命遠超過了異能者,消失在歷史裡吧,時境遷!”野草雙手鉗住時境遷的左臂,之前的交鋒裡,他怎麼也打不爛這人的身體,他的軀體露出的青色豬皮真的是無法言喻的堅硬。

一重重的冰寒鎖鏈將審判官像困在冰窖中一般,縱使他的菜刀狂舞到炸聲非常,一時也破不開這樣的籠子。

林晨這邊,他揹著路振鳴往恐奉那邊狂奔,剛才時境遷的一掌就是他也接不住,何況路振鳴用身體硬扛了一下。

忽然,左右殺出幾個狂鯊成員,林晨一劍擊退,飛快地跑走。

一道黑色的泥漿突然困住他的腿腳,林晨想起時境遷的異能,應該是黑火令的能力。

“林晨,你跑不掉了!”

林晨回頭一看,是金問天在不遠的地方說話,旁邊還有獠奉產,虎視眈眈地看著他。

“怎麼,不敢接近我?”林晨嘲笑道。

金問天立刻膽怯退後,獠奉產露出手裡的鋼爪,獰笑道:“那幾個廢物首腦,和地火的野草與一個瘋子激鬥過,這才敗給了你,不然你以為自己高強到什麼地步?”

林晨輕輕一揮一木劍,一道劍氣瞬間將這兩人砍成兩半。

終於趕到恐奉那裡,林晨放下昏迷中的路振鳴,對恐奉喊道:“恐哥,幫我救人!”

恐奉像被嚇了一個激靈,原地跳得老高,轉過身來說道:“小點聲,別讓人注意到我!”

林晨看著恐奉面色蒼白,似乎真的是驚嚇過度,奇怪地問道:“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會被嚇成這個樣子?”

恐奉很不情願地伸手指了指,林晨看過去,他似乎在指著正奮力砍著鎖鏈囚籠的審判官。

“這人是一個瘋子,真的瘋子,每次看見他我都想作嘔,他說的話就像釘子鑲進牆體和地板一樣,我有些恐懼。”恐奉說著,忍不住顫抖起來。

林晨有些傻眼地看著恐奉,心想你這樣一個強壯大漢也會害怕人,不過是審判官的話,可以理解。

“幫我救人!”林晨著急地說道。

“我看看。”恐奉的一雙熊掌般的手放在路振鳴的額頭,淡淡的綠光從掌間散發出來。

“這人……應該是氣血攻心,戰意太強的關頭被瞬間停止,所以昏迷了過去。他如果想醒來,可以隨時醒來,問題是他需要消化了自己的戰意。”恐奉皺眉說道。

“原來是這樣。”林晨若有所思,低下身,一拳打到路振鳴的臉上,沒有反應,再想打一拳的時候,他不好意思地說道:“有沒有什麼別的辦法?”

恐奉說道:“我的治療之術還能康復人的精神狀態,讓我溝通他的戰心。”

當恐奉準備再放下雙手的時候,林晨阻止了他,說道:“這樣可能不好。”

林晨瞭解路振鳴,他的戰心積養,如今眼中道路從來都是寬敞大道,他怕恐奉承擔不住。

恐奉似乎瞭解到他的想法,說道:“地火不是一座山,未必容不下兩頭老虎。審判官充當了將軍角色,我只好專業對口,做這樣的醫療工作。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