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柄劍有些垃圾,上戰場不知道帶個磨石嗎?再不濟弄一柄備用的也成啊!”

“油嘴滑舌。”

馬譚德收劍再刺,使了個“劍雨刺天”的招式,這是他自學而來的,快速的閃刺籠罩敵人周身,後者往往千瘡百孔的下場。

林晨心裡驚慌,手上卻不慢,憑著感覺抵禦著,大部分劍招化解下來,不過身體也開始增多血口。

“你讓我有些失望。”

馬譚德殺氣陡增,引劍向後撤步,看似輕攻重守,林晨覺得自己身上十幾道的血口流出的血液要被吸引過去似的。

“這叫殘血拜祖,我從幾千個人命裡學來的。”

“別說話了,你最厲害的恐怕是噁心人。”

林晨短於招式,開始招架不及,後來逐漸能有應對的趨勢,招式無非惶惑敵人再力求剋死,小說故事和歷史記載裡的,甚至古代劍客,無論什麼,自保、克敵和殺傷,大多如此。

他打小就喜歡看古代一個叫金聖嘆的人寫的武俠小說。

馬譚德顯然不是在給林晨授學,他在帶點玩味地嘲諷,夢蒂怎麼會看上這樣的垃圾?

劍光閃耀間,林晨身體上的傷口越來越多,血流不止。

他此時的狀態像在一片雪地裡走,越走越累,而且越發口乾舌燥,雪對他來說,或者休息對他來說,似乎能解渴和充飢,強力的意識告訴他,不能吃雪,不能休息。

眼前這個敵人是他對抗過的人裡面的至強者,一刻不能鬆懈,一招不能馬虎,否則不如自我了斷。

……

曹孟軒開始有餘地地反攻,手上的三節棍沾滿了血,眼看馬家的硬手負隅頑抗被打殘後,只剩下馬保右一個點。

馬尚如的死,馬保右自然聽到了手下來報,平時不注重兄弟情的他,此刻猶如一頭瘋狂的野獸。

白小白愈戰愈勇,實力的相差也無所畏懼,只是揮刀的氣力明顯不足了。

馬保右的刀勢不見頹弱,一股地獄惡鬼的味道升騰起來,殺意極強,白小白只能勉強應接,突然,似乎從一片刀花裡踹出來一腳,白小白飛到十幾米遠的地方。

擦去嘴角的血,白小白憎惡地看著馬保右,心裡說道:“我最恨別人這樣踹我。”

腦海裡想起林晨,以及他的那一腳,搖了搖頭,想起自己不久前領悟的一腳。

那是集滿自己殺氣與意志的一腳,比以前更平凡,更具威力。

面前這個人如同山林嘯虎,他很難發揮肉搏的威力。

假如用刀呢?

白小白閉眼思考。馬保右殺掉身邊幾個人,轉刀劈了過來,時間刻不容緩。

距離被迅速拉短,白小白心想著自己的全部本領,帶一些少林氣息,還有種武行的架子,他忽然明白了,武行培養了他,也限制了他,求生不關鍵,求死不容易,生死之間,誰能主宰呢?

自己的性命自然拿捏在自己手裡,白小白睜開眼睛,躲開刀鋒,擒拿而上,將馬保右摜倒在地,左右一頓亂拳,馬保右右手護住腦袋,左手扯起刀,想從白小白的左腹割穿他。

白小白左膝硬壓,停止亂拳,拉起長刀,自上而下劈中馬保右的腦袋,劈成兩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