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如夢境一般,那個男人站在那裡,戰爭的硝煙從他身後分散和延伸過來,是血液,冰冷的血腥味瀰漫籠罩,讓自己難以呼吸。

白小白定了定神,看向他,腳走弓步,擺出少林十字戰拳的架勢,只為搏命。

他走了過來,濃稠的血腥味和屍體腐爛的惡臭如同河水漲落。白小白感覺自己像一片落葉,瞬間他的脖子被抓住,身體被拎高,一雙冷槍管似的眼光注視著他。

白小白強壓束手就擒的衝動,左手揪住這隻手臂,扭高身體,雙腿夾向他的腦袋,趁自己還能呼吸,化氣為力,使了個少林的金剛掌。

一聲冷哼,他被重重地拋到遠處,立時跳起,對方高他一尺多,近戰見短,可心裡的怒火讓他不得不想撕碎敵人。

白小白步法騰挪,攻向敵人,敵人也衝了過來,身形快到模糊不清,電光火石間互動幾個招式,白小白防守不住,口噴鮮血,受傷嚴重,腦袋被踩在布鞋之下。

“你不錯,可惜遇見了我。”

“馬尚如,我聽說過你。當年我在少林練武,與一個老和尚刮白,他說十幾年前藏經閣失火,大部分經書被燒燬殆盡,與此同時,達摩院一個內家弟子無故失蹤。”

白小白強忍腹部劇痛,接著說道:“達摩院長老說,一個惡魔下山去了。他畫了畫像,宣告俗家弟子,無論何時何地,如見此人,格殺勿論,我見過你的樣子。”

“鳴空和尚,哈哈……”馬尚如笑聲狂傲,“陳年舊事了。這麼說,你是要代他處決我了?”

白小白笑了笑,說道:“我只是看你不爽。”

馬尚如一腳將白小白踢落山崖。

……

醒來的白小白髮現躺在醫院病床上,身邊是曹孟軒,還有幾個保安隊長,三男一女。

“你放心,你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曹孟軒關切地說道。

“白大哥,究竟發生了什麼,你怎麼傷成這個樣子?”一個長相略憨厚的人忍不住問道。

“讓他休息一會兒。”曹孟軒開啟病床邊的飲水機,倒起一杯水,調了調床高,給他喝水。

“孟軒姐,趙常五,祖德大哥,恢宏,雨芝妹子,我可能犯下大錯了。”白小白言帶慚愧。

“什麼錯,也是把你打成重傷的人的,我們得給你掙這口氣!”王祖德義憤填膺地說道。

“對,我們要找回這個場子!”叫雨芝的人附和道。

“他們說的對,你休息會兒,待會兒向我們說明事情。”曹孟軒說道。

“不,我好很多了,我現在就講。”白小白端著杯水,喉嚨十分沙啞,“我跟馬家一個重要人物起衝突了,他叫馬尚如。”

“馬尚如?馬家的馬尚如?你怎麼會跟他打起來?”雨芝問道。

“因為我最近有點煩,剛巧在西郊區碰到他了,就想找他麻煩。”

“什麼?”眾人有些不敢置信。

“其實是我跟他有些淵源,當年我少林習武,聽說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和尚,把藏經閣焚燬逃走,透過畫像我知道了他的樣子。在夢家這幾年,我瞭解到這個人是馬家的,於是和他幹上了。”

“這樣啊,沒事的。”曹孟軒以為多大的事情,擺擺手道,“你好好休息調養,趙常五留下來陪你一段時間,我們之後再找他算賬。”

……

夢蒂在夢家城堡的花園裡澆花除草,日子過得實在膩味,而想見林晨的心思愈發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