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鐵衛監大牢出來後,太后滿臉怒氣,若初默默地跟在身後。

一直回到宮中,太后方氣狠狠地說道:“這景闐果然與那叛逆私通,以前本宮還只是猜測,現在他自己承認了!”

若初關心地說道:“母后,您消消氣,這本來就在您預判之中的。”

太后又說道:“這宮泰也脫不了干係,在他地盤上,單這景闐不敢如此肆無忌憚!上次把宮泰調到了葫蘆關,就不該讓他再回去。”

若初見母后心情煩躁,不敢隨意插話。

“當時,你還記得吧?就是這景闐,還有那黎陽宮,為了本宮調宮泰之事,四處奔走。當時本宮就應該想到這些人串通一氣的!”

若初想起來了,當時景闐,還有皇叔沐黎,確實都有因為調宮泰離開北境之事找過自己。

……

陪母后前往鐵衛監後的第二天,若初又在清心閣餵食草原鷹“飛天”時,邂逅了皇叔沐黎。

經過母后的一番教誨之後,她看待皇叔的心情都不一樣了。

只見皇叔沐黎一進清心閣,便熱情地走上來,請安道:“見過長公主。”

若初還是禮貌性地回道:“若初見過皇叔,皇叔怎麼有空進宮來啊?”

皇叔沐黎呵呵一笑,說道:“這不是聽說長公主的鷹兒訓練的極好嘛,就進宮來看看。”

若初也笑著說道:“皇叔,真有閒情雅緻啊。”

皇叔沐黎說道:“本王上次見了長公主的鷹兒後,眼饞。前陣子終於讓人也從草原上搞來一隻,可是這訓鷹的活兒啊,我那黎陽宮沒有一個人能行的,所以來請教一下長公主這訓鷹人。”

若初看著他溫和的笑容,想起母后說過的關於這皇叔的評價,心想估計又是來旁敲側擊的問事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景闐大人被抓一事?

於是說道:“是嗎?若初這裡的訓鷹人,是藍禮大人從草原上請來的。”

皇叔沐黎一臉驚異的表情,說道:“難怪呢?這可是技術活,一般人幹不了。”

若初不想再跟他繼續糾纏訓鷹的話題,便說道:“母后在宮裡,皇叔不去覲見一下嗎?”

皇叔沐黎猶豫了一下,說道:“不去了,聽說太后最近因為一些人的造謠,心情不好,本王還是不往上湊了。”

若初看他主動提及了“謠言”一事,便想試試他的態度,說道:“是啊,母后有時脾氣不太好,得罪了一些人,便有人逞心在四處造謠。”

皇叔沐黎聽後,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就是啊,如今君上尚在病中身子弱,有些不安好心之人便蠢蠢欲動,真該把他們統統抓起來。”

若初見他應對自如,毫無異色,心想算了,自己火候不到,不跟他糾纏了。

便說道:“嗯,皇叔說得對,這些人唯恐天下不亂。不過,這些也不是若初能操心的。”

皇叔沐黎說道:“是啊,這些事都需要太后來操心,真是辛苦。聽說這‘謠言’已經影響到了軍心,太后已經派御史大夫景闐前往北境巡查,以穩定軍心了?”

若初心想,這皇叔饒了一圈還是提到景闐了,他不想跟他過多的探討。

便說道:“皇叔說的是,母后確實操心。這不,還要操心若初的學業,只准若初到這裡待個片刻兒。”

皇叔沐黎見她不接話,呵呵一笑,說道:“長公主這麼乖巧聰慧,哪需要太后操心啊。”

若初說道:“皇叔過獎了,若初要回去了,母后估計等著急了。”

說完便向皇叔沐黎行禮,辭別。

臨別,皇叔沐黎說道:“那長公主慢走,本王再向訓鷹之人請教一二。”

若初回道:“嗯,皇叔請便,若初先告退了。”

她一路上都在琢磨皇叔沐黎剛剛的言語,心想這次他進宮大機率是衝著景闐大人來的。

等回到宮後,若初便將與皇叔沐黎見面的事,一一向母后講述了一遍。

太后聽完後,冷冷地哼了一聲,說道:“這老狐狸,這麼快就按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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