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跟景大人去雅拉河谷有關聯嗎?”若初不解地問道。

太后想了一下,方說道:“現在不好說,但是最近的一些事情,如果串起來看,娘越想心裡越不安。”

若初問道:“母后,哪些事情啊?”

太后說道:“這第一呢,便是那關於當年之事的謠言,雖然說是從永川傳出來的。但是如今卻在這帝都,在朝廷上暗潮洶湧。”

若初默默地點了點頭。

“其次呢,朝中竟有如此眾多的大臣,私下與那黎陽宮走得很近,這是很不尋常的。而且這其中不乏北幕軍、上野駐軍的人。”

若初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說道:“母后的意思是,這景大人也與皇叔有密謀?是代表皇叔前往雅拉河谷的?”

太后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雖然目前並無證據,證明這景闐與黎陽宮來往。但是這些事串起來,卻讓本宮有這個感覺。”

若初想了想,覺得母后說的確實不無道理。

只聽太后繼續說道:“這‘謠言’之事,說到底是要證明你帝君哥哥這帝位來歷不正。而除了他之外,目前最有資格繼承帝位的便是這黎陽宮的沐黎。”

若初似乎恍然大悟,說道:“母后的意思是……皇叔在謀求篡位?!”

太后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他為了爭奪帝位,借當年之事否定本宮及你帝君哥哥。但他心裡也知道,單憑聯絡一些朝臣,並不能成大事。所以便主動與北幕軍、上野軍聯絡,以謀求支援,甚至去籠絡雅拉叛逆。”

若初聽到這裡,已經是冷汗直冒,她真沒想到這朝中如此暗流湧動,雲詭波譎。

“那母后……我們該怎麼辦?”若初不禁問道。

太后沉吟了一會兒,緩緩地說道:“殺雞儆猴,以儆效尤!”

若初聽得一怔,說道:“母后的意思是……”

她抬手緩緩地做了一個殺人的動作。

太后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這朝中必然是以景闐為首。如果迅速地坐實他‘通敵之罪’,必然能讓這些朝三暮四、費盡心機之輩放棄。”

“然後,將黎陽宮與北幕軍、上野軍的溝通渠道切斷,尤其是上野軍。以後再慢慢收拾黎陽宮。”

若初看著母后,心裡不禁對她又增添了幾分欽佩。

心想帝君哥哥如果沒有母后的協助,真的無法掌控這個朝局。

“母后聖明,如此以來便可以瓦解這場危機了。”若初說道。

但太后仍舊憂心忡忡地,說道:“上野軍那邊必須得想法調整了,這宮泰原本就與朝廷存有二心。而上野城又與雅拉河谷如此之近,讓本宮寢食難安啊!”

若初忽然想到現在對景闐的指控並無實據,擔心地說道:“可是,景闐通敵之事,目前並無實據,如何坐實他的罪名呢?”

太后略一沉思,露出了一絲冷笑,狠狠地說道:“愈加其罪,何患無辭!”

若初琢磨著這句“愈加其罪,何患無辭”。

太后又說道:“這景闐倒不是本宮現在最擔心的,如今他已是砧板上的肉!既然上天有眼,讓本宮先發覺了,就別怪本宮下狠手。”

“只是……這北境的上野軍,這宮泰收拾起來就有些棘手了。”

只見太后臉上泛起了一絲陰鬱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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