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慶的氣氛很快便掩蓋了,因帝君沐澈病情而帶來的那一絲陰鬱。

若初也不禁被這場面所震撼,被這氣氛所感染,心裡對母后崇敬之情更增添了幾分。……

第二天下了晨讀,若初便從御書房前往正泰宮。

到達帝君沐澈寢宮之時,剛好看到帝君哥哥下床吃了早餐,看著精神好了很多。

帝君沐澈看到若初走進來,對她微微一笑。

這還是他回來第一次露出笑容,若初開心地說道:“初兒給帝君哥哥請安,今天您看上去氣色好多了。”

帝君沐澈看了她一眼,眼眸裡露出一絲抑鬱之情,淡淡地說道:“坐吧。”

若初在他身旁坐下,關心地問道:“帝君哥哥,你身體剛剛好一些,還是不要走動了。”

帝君沐澈沒有答話,只是眼睛呆呆地望著遠處的門口。

若初看著他的神情,一時不知再說什麼?

這時,帝君沐澈忽然說道:“這個冬季,朝歌城又沒有下雪……”

他說完便一臉的落寞。

若初心頭一震,這話她上次就聽帝君哥哥講過,知道他這是又想起了被流放的沐頌哥哥了。

但是她也知道被流放意味著什麼?

何況是流放之地還是那食人族的故鄉“荒蕪海”,而且又是一個年僅九歲的孩童!

其實,在她心裡,大皇子沐頌,這個曾經帶著自己一起玩的哥哥,早已經不在人世了。

她想了一下,說道:“帝君哥哥,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沐頌哥哥他或許早已……”

帝君沐澈忽然一下轉過了頭,兩眼盯著她,眼神裡充滿了慍怒。

這一下把她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說道:“帝君哥哥,你不要這樣,嚇著初兒了。”

帝君沐澈聽了,眼神溫和了一些,緩緩地說道:“沐頌哥哥,他還在……他一定還在!”

說完便一陣急促的咳嗽,嚇得候在外堂的的御醫趕忙跑了進來。

“帝君,您千萬不能動氣,要好好休養。”御醫臉都嚇白了。

“是啊,帝君哥哥,趕緊到榻上歇著吧。”若初也說道。

若初與御醫一起攙扶起帝君沐澈,將他扶到榻上躺下。

御醫端了一碗剛煎好的藥過來,若初接過來,親自一勺一勺地餵給帝君喝。

帝君沐澈喝了幾口,便表示不再喝了。

若初將藥碗遞給御醫,御醫接過去後,退了下去。

她看著帝君蒼白的臉色,說道:“帝君哥哥,你好好歇息……”

帝君沐澈忽然說道:“你可知道,我這次為何一定要御駕親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