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修士的混亂,地底的吃瓜凡俗卻沒多少恐慌。

觀賽席先是魔氣肆虐,隨後又是被戴笑愚星光籠罩。

肉眼凡胎,幾息的變化,他們哪看得清楚?

甚至還有人開口問道。

「那個叫韓力的,怎麼下臺不打了?」

「觀賽席上又發生了什麼?怎麼有一隻怪物一閃而過?」

「剛剛那老虎是和正大宗師的法身吧?他說有天魔降世?幾個意思啊?」

「終於見到了妖魔鬼怪了,灑家這輩子值了!」

「你有毛病吧?天魔降世,咱們都跑不了!」

「主持傳像的道長呢?解釋一下啊!」

有雒邑本土的修真者,無奈苦笑。

「諸位,等知守觀的通告吧。」

怎麼說?難道說知守觀大宗師墮落入魔,被天魔附體?

還想不想在河雒混了?

他們只是家族修士,哪拗得過知守觀的大腿?

天魔降臨,若不是家族產業就在雒邑,他們也早就跑了。

這會兒投影的內容雲山霧罩,凡俗百姓們什麼都看不到。

加之為了他們的安全,組織的修士也不讓他們離開。

戰鬥場面一閃而過,他們也看不出虛實危險,加上場面上那如海的星光,想必是戴天驕在做法,眾人心裡也踏實。

閒著也是閒著,自然有三三兩兩的閒人聚集到一起,開始瞎討論起來。

「和正大宗師說,有天魔!」

「觀賽席出現變故的位置,只有戴天驕與知守觀的明傑長老、玄虛子長老。」

「明傑長老和戴天驕都顯化了戰鬥法身。」

「天魔,是玄虛子!」

不得不說,民間自有高人。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總有人看到些許片段,一群人集思廣益拼湊起來,還真讓他們推測出了許多,與真相八九不離十。

知守觀這些時的風氣本就不好。

即便有擂臺賽轉移視線,可事情還沒過多久,大家都有映像。

早有人根據情報,推測出了那一夜那破天巨手,是玄虛子身外化身的法相。

宗門大宗師,尤其是聖地的大宗師,即便鮮少出手,也總會有戰績被記錄下來,自會有好事者整理分類。

玄虛子本就好名望,好養門徒。

若是清心寡慾之輩,也不會因為幾次失敗而心生壓力,被天魔入體。

所以,他自然有過刻意顯聖,以作宣傳。

玄虛子汙衊他人,結果自己反而成了天魔。

有沒有人欷歔不知道,倒是凡俗間民情激憤。

甚至從聲討玄虛子,擴大到了聲討知守觀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