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門畢竟只是一流巔峰門派。

知守觀好歹是聖地,相比之下,底蘊雄厚許多。

知守觀長老級別的人物,都是大宗師境界,倒不像七星門,還有一些宗師老人充數。

能令明傑長老熟悉的,當然也是知守觀的長老。

來者,正是玄虛子。

那個受命擒拿戴笑愚,卻失手的大宗師。

所以明傑長老皺起了眉頭。

玄虛子與戴笑愚之前才起過沖突,這跑過來不是添亂麼。

但明傑畢竟是搞外交談判的人,做事圓滑,輕易不得罪人。

他還是起身出門,準備迎接。

都是老牌大宗師,元神感應不差,玄虛子也察覺到了明傑相迎的舉動。

遠遠的便發出了一陣豪爽的笑聲。

「戴罪之身,倒勞煩明長老相迎了。」

明傑只是笑道。

「玄虛子長老已有道號,只是一次失手,未來尚未可知,或許戴罪立功,也有可能。」

出家之人,才有道號。

東寧大陸的修士,並沒有對出家有太多執念。

但總的來說,對於道門一脈的修士,出家之人還是更受重視一些。

玄虛子在知守觀裡掛了號,其根基,也不是一兩次失手便能動搖的。

玄虛子笑道。

「貧道正為此事而來。」

明傑聞言,心中開始不爽了。

咱們同為長老,但分工不同。

你這是跑來教我做事?

都是老牌大宗師,年歲日久,誰還不是個人精。

明傑雖然沒有表現出厭惡的表情,玄虛子卻已猜到了對方所想。

「貧道不是來插手明長老的事務,只是心中有了個計劃,說與明長老聽一聽,用與不用,由明長老決定。」

明傑這才心裡舒服了些。

「您客氣了,有什麼意見,直說便是。」

玄虛子高深一笑。

「咱們目前被動,源自戴笑愚的算計。」

「而他的算計,源自那個名叫辰夏的娃娃。可若我們再將那小娃娃逼入魔呢?」

「我與那個小娃娃交過手,彼時他沒有理智,渾身暴戾,只知破壞。」

「咱們不如就在雒邑,辦一場友誼交流的擂臺賽,彼此之間都出築基弟子。」

「若在大庭廣眾之下,讓大家近距離見到那娃娃的破壞力,即便他不是天魔,也會引得許多人反感。」

玄虛子的確意識到了戴笑愚的算計。

但他輸得不甘心。

彼時,戴笑愚方才擊殺了開明獸,刻意表現的虛弱,引得圍觀修士們心生憐憫。

而後,又透過各種演戲,激發圍觀之人對知守觀的敵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