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笑愚的小手段。

智者,都能看出來。

但還是那個「堂堂正正」。

「戴笑愚此計乃陽謀,分化我們與周揚之間關係的陽謀。」

「簡直是愚蠢!」

「材料都給你了,你當時就該不管不顧,直接將東西送出去!」

作為外地勢力教與七星門在襄城中的駐地,相距並不遠。

左光書返回稟報,便被訓斥了一通。

說話之人,名叫左興業,是左光書與左光烈的父親,超凡大宗師修為教仁獸院副掌教。

左光書被訓得抬不起頭。

待到風雨稍歇,才敢吶吶開口。

「父親,我不是想著,達成協議之後再送麼。」

左興業心頭之火又起。

「你以為,協議是你一個人便能談成的?」

「你當你是誰?你是他戴笑愚麼?」

「即便是戴笑愚,主導與知守觀的建交,也頂多是去敲門,事後自有人去談!」

「我讓你去找他,就是敲門!甚至,你只要敲了他的門,他自會答應!那些材料,是讓你用來與他交好用的!」

左興業好容易生了個天驕兒子,意外隕落,已讓他心頭悲傷難平。

如今,次子又不爭氣,他後繼無人,只得無能狂怒。

又是一通狂風暴雨後。

左興業無奈長嘆。

「你比你哥哥差遠了。」

同樣是與左光烈作比較,周揚聽了戴笑愚的話,心頭鬱堵意難平,開始模仿起左光烈的行事風格。

可左光書自幼便在與兄長比較,早已服輸,此時聽了,反而覺得在理。

「父親教訓的是,我的確不如兄長。」

這種放棄掙扎躺平的作風,給左興業心頭又加了一把邪火,還發不出去。

堂堂大宗師,被氣得胸口起伏不定,呼吸沉重。

左光書無意再氣父親,趕忙轉移話題。

「父親,如今該如何做?不如我不告訴那周揚?」

左興業搖頭苦笑。

「所以說,戴笑愚這是陽謀。」

「你瞞得了周揚一時,又瞞得了多久?戴笑愚再與他相遇,隨口提一句,也不費什麼事。」

「沒事,你就將戴笑愚的提議,告訴周揚吧。」

左光書大驚。

「這樣,豈不是會讓戴笑愚的女幹計得逞?」

左興業終是忍不住了。

對這個兒子,真是恨鐵不成鋼。

「沒你兄長和戴笑愚的心計與謀劃,就別多事!讓你怎麼做,便老老實實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