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說,要讓你再體驗一下恐懼的含義!”曾興道。

“恐、恐懼的含義?”

“不錯,範公子,接下來你好好享受吧!”

曾興說完,轉身就向洞口外走去。

“曾興,你跟我送的信,是不是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封?”

範修文很想重新撿起刀子衝上去,但又怕被曾興一腳踹翻,畢竟實在是太疼了,而且他也根本不可能是曾興的對手。

再加上他現在是真的提不起力氣。

曾興回了一下頭,“範公子確實變聰明瞭,但李先生意思是,希望你能更聰明一點!”

說完,他出了山洞,把洞口用大石頭重新堵住了。

範修文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恨得牙齒都要咬碎了。

被堵住了洞口,山洞裡就顯得格外的陰森與黑暗,還有那刺鼻的臭味,也讓他頭暈眼花的。

甚至他都彷彿看到了有些屍體在動。

他也哆嗦了一下,扶著石壁,趕緊摸索著找了一處沒有屍體,坐了下來。

除了怕,就是恨,他心頭的恨,無以復加。

原來自己根本就沒有逃出過李七安的手掌心。

馬車上的暗格與刀子,都是李七安故意給他準備的。

他自以為的逃出生天,其實只是落入了李七安的另一個陷阱當中。

李七安到底想幹什麼?

那封他的親筆信,又被改成了什麼樣的?

一切,他又陷入了未知的恐懼中。

他恨恨的捶了一下牆壁,結果疼得他又開始呲牙起來。

長這麼大,他就從來沒有受過這些罪。

他現在只想回家。

甚至又哭了起來。

“李七安,你就是個大魔鬼!”

……

範知府看著手中那封信,只有簡短的一句話。

“父親大人,兒一切安好,請勿擔心。”

他卻盯著這句話看了半天。

筆跡確實是兒子的筆跡,但這封信是不是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