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莊紹元眉頭一擰。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把我們的文書遞上去之後,縣衙讓我等著,我上下也都打點了,但等了三天還沒訊息,我就準備去問問縣令大人,結果縣令大人對我避而不見,我覺得不對勁就趕了回來。”刑忠跪在地上道。

莊紹元先是皺著眉,爾後臉色微微一變。

“恐怕瞎子山已經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刑忠這時抬起頭,“老爺,我們都是按照正常規章在走,再說瞎子山一個荒山,怎麼就能引起別人注意?是老僕無能,沒有把這件事辦好。”

“不,這件事不能怪你。”莊紹元嘆了口氣,“是我有點心急了,這件事應該慢慢來,也不該由我們莊府出面,畢竟盯著我的人太多了。”

“那老爺,現在該怎麼辦?”刑忠不由問道。

“立即去把這件事告訴李七安,讓他有個準備!”莊紹元道,“既然我答應過他,要把瞎子山給他,就一定不會失言,只是現在可能要麻煩點了。”

刑忠稱了聲是,站起來就準備立刻前往北壩村找李七安。

雖然他不明白老爺讓李七安準備什麼,但老爺說得鄭重,他也不敢大意。

莊紹元突然又叫住了他,“那些流民的牙牌辦下來了沒有?”

“那些牙牌倒是當天就辦下來了。”刑忠轉過身道。

莊紹元點了點頭,“把那些牙牌都交給李七安,也告訴他一聲,再別讓村裡進生人了。”

刑忠走後,莊紹元也嘆了口氣。

“李七安,本來是想成全你的,但盯著我的人實在太多了,希望這些麻煩對你來說,不能叫麻煩!”

“爹!我回來了!”

也在這時,莊小蝶回來了。

好幾天沒有回家了,還是回到家的感覺舒服。

“你還知道回來啊,我還以為你已經把我這個爹給忘了。”莊紹元故意板著臉道。

見到女兒,他的心情也頓時好了不少。

“那哪能啊,忘了誰也不能忘了爹啊,幾天不見阿爹,我都覺得渾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