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韓顏南臉上的異樣,葉凝蘇隨即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在餘燭七的肩膀上輕錘了一下,“別亂說話。”

“我沒亂說話啊,我咱們和三師兄打個招呼怎麼了?”

餘燭七有些不解,並未意識到問題所在。

在這個世道,稱位是一種極為重要的社交禮儀,是不能亂喊的。

可在餘燭七看來,自己與葉凝蘇都已經談婚論嫁了,喊韓顏南一聲三師兄有何不妥之處?

看著葉凝蘇和餘燭七在自己面前打情罵俏,韓顏南的劍眉皺的更深了。

難道說這兩人真的……

葉凝蘇聞言俏臉微紅,嬌嗔了餘燭七一眼,隨後撇開話題道:“行了,先別說這事了;你在臥房待著裡別出來,等我把事情處理好了就回來找你。”

說著,葉凝蘇將餘燭七推進屋內,欲要關門離去。

可餘燭七怎會願意,一手把住了門,“別啊,那大理寺的人都找上門來了,我若躲在此處他們豈不是會找你麻煩?”

聽到這話,葉凝蘇心中一暖,沒想到餘燭七竟在為自己考慮。

“大理寺的人我自有辦法應對,若是你出去了反倒會讓我有些難做,所以你還是在房間裡待著吧。”

葉凝蘇出言勸阻,以自己長公主的身份,大理寺的人是不敢拿自己怎麼樣的,更何況這裡可是鎮邪司。

“你真有辦法應對?”

餘燭七眉頭微皺,略有些不信。

“放心,大理寺的人不敢拿我怎麼樣,你就在房間裡等我回來即可。”

“行吧,那你可要快點回來。”

餘燭七也知道葉凝蘇是為了自己好,便沒再堅持。

葉凝蘇聞言略顯羞澀的微微頷首,隨即便跟著韓顏南朝著樓下走去。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餘燭七面色一沉,眼中滿是凝重之色,隨即走到臥房的窗前朝著樓下看去。

葉凝蘇兩人快步走出了臨淵閣,只見此時的大理寺一眾已經來到了臨淵閣前,領頭的正是昨晚的徐行!

“徐行,你這是作甚?”葉凝蘇皺著秀眉朝著不遠處的徐行出聲質問。

徐行聞言衝著葉凝蘇玩味一笑,開口應道:“長公主殿下,您昨晚到我們大理寺地牢劫走囚犯,我們自然是來要人的,同時也奉了國師之令將您押回宮中候審。”

“什麼?你竟然還要押我回宮?”葉凝蘇心中駭然。

“糾正一下,我們是奉了國師之令將您押回宮中候審,像我這種小人物怎麼敢對長公主殿下您有所不敬?這是國師御令,還請長公主殿下過目。”

說著,徐行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黃帛,虛情假意的雙手將其奉上。

見此情形,一旁韓顏南走上前去將黃帛接下,端詳了片刻後頓時面露凝重之色,隨後便把這黃帛交回到了葉凝蘇的手中。

“國師說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大牧律法不可褻瀆;長公主殿下觸犯大牧律法,自然要受其懲戒,否則大牧律法威嚴何在,又豈能服眾?”

“所以煩請長公主殿下能夠配合,將昨日劫走那人交出,然後隨我到宮中一趟。”

徐行雖表現的態度謙卑,但語氣中卻滿是難以掩飾的得意之色。

長公主又能如何,不一樣要被自己羈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