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前廳,只見兩個身著便衣的男子正在喝茶,其中一個男子的衣服似乎有些寬大,看上去十分別扭,王奉見狀不禁眉頭一皺。

這鎮邪司之人外出執行任務是需要穿著特製私服的,就像王凡身上所穿著的那襲黑衣,這些都是王奉從王凡那瞭解來的,所以王奉覺得這兩人很是可疑。

“請問兩位尋我何事?”

王奉走上前去,朝著餘燭七兩人問道。

餘燭七抬頭看了面前的王奉一眼,王凡確實與這人在眉宇間有些相似,應該就是王凡的老爹無疑了。

王奉的所作所為餘燭七也聽葉凝蘇說過了,可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想到這,餘燭七不禁搖頭一笑,“這事還是交給你來吧,我就不摻和了。”

說著,餘燭七拿起茶盞輕抿了一口。

不得不說這王家在商孝城可真是財力雄厚啊,就連用來招待尋常客人的茶都用了上好的毛尖,這茶少說也要五兩銀子一斤呢。

王奉聞言不禁眉頭一皺,這兩人此番前來怎麼看都不像是有要事相商的樣子,更像是來找茬的還差不多。

“二位這是什麼意思?”王奉沉聲發問。

就在這時,只見那個頭戴斗笠,身著寬大常服的人緩緩抬頭朝著王奉看來,當看到這人的臉龐時,王奉頓時大吃一驚!

“什麼?怎……怎麼是你?!”

話音剛落,只見葉凝蘇猛然從腰間抽出長劍,橫在了王奉的脖頸處。

剛想後退的王奉頓時僵在原地,不敢在動彈分毫,因為那劍刃已經劃破了自己的脖頸,王奉可以清晰的嗅到那股瀰漫開來的血腥味。

葉凝蘇對著人厭惡無比,她若不是有鎮邪司司吏身份的限制,恐怕早已忍不住將王奉的頭顱搬家了。

“說,那山腹中的祭臺究竟有何來歷?”

葉凝蘇不願和這人渣廢話,直接開始盤問。

此時的王奉一臉駭然,怎麼也想不明白這葉凝蘇是如何逃離洞道的。

“問你話呢!”

見王凡半響不語,葉凝蘇出聲喝問道,手中的利刃緊緊抵住了王奉的咽喉,一縷鮮血從王奉的咽喉處順流而下。

這下王奉哪還敢在發愣,一臉驚恐的出聲應道:“我……我也不知道啊,那地方只是我在二十年前偶然發現的,並不知道那地方是何來歷啊。”

“不對,他在說謊。”

王奉的話音剛落,餘燭七便出聲反駁道。

“你怎麼知道?”葉凝蘇有些不解。

餘燭七和煦一笑,“我對卜算與相術略知一二。”

這種事情沒必要過多解釋,即使解釋了葉凝蘇這個門外漢也未必能聽懂。

卜算與相術確實能夠辨別一個人話中的真偽,葉凝蘇所在的鎮邪司中就有精通卜算和相術之人,可用來鑑別話中真偽,葉凝蘇對於這點深信不疑。

“老實交代,否則斬立決!”

葉凝蘇出聲威脅道,對付這種人渣根本就不需要手軟,以他的罪行即使被押回牧京,大機率也是死路一條。

包藏罪犯,陷害鎮邪司司吏,在大牧的律法中可都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