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琮拿著旗子,觀看道:“我之所以染寒邪,皆因此二物。置我於此地者,則在樑上!”

管家抖擻望房梁,頓然眼珠冒火,跺腳道:“必是家裡人所為,旁人上不到房梁。”

這時,去看娘子的丫鬟青兒慌張跑回來,面紅說:“相公,娘子她……她與鮑相公在床上,同床共枕。”

老管家直目瞪眼,分顧主人一眼,抄手問:“淫賊可是跑了?”

丫鬟心慌眼怯,連忙道:“沒跑,他們、他們都死了。”

管家驀然一驚。

喬琮輕嘆氣:“他們若是不死,便無我的活路。”

“青兒,我問你,鮑信與娘子私通之事,你知道嗎?”

小丫鬟惶恐下跪,哭著說:“奴婢真不知道。這幾日娘子讓奴婢守在這房中,伺候相公,她那邊什麼事,奴婢全然不知。”

“若有謊話,叫我不得好死,死後下地獄!”

喬琮聽‘地獄’二字,斂袖坐下道:“你不知便好,若是知情不告,就與他們同罪,我家便留不得你。”

“你起來,只等天明便將娘子成殮入棺……”

“洵伯去趟鮑家,如實相告鮑家老太公,叫他們來搬屍。”

“與他們說,我喬琮不會對外聲張,看在舊日兩家之好,既往不咎。”

“他鮑家要是想打官司,我便奉陪。”

管家洵伯思量少許,說:“依老奴之見,因當先報官,讓官家來驗屍,再告與鮑家,叫他們來收屍。”

“以免他們不識好歹,反誣告相公害死鮑信。”

喬琮擺手道:“如此一來,我妻家和鮑家名聲就壞了,二人通姦乃他二人之事,何必牽連其家人受辱?”

丫鬟青兒說:“那就不能把娘子成殮,要讓鮑家人來時,看到這兩人通姦在床!奴婢再去李家走一遭,把李太公一家請來。”

“叫他們兩家親眼看到,姦夫淫婦死在床上!”

管家洵伯抖擻接言:“相公,青兒所言極是。相公是君子,寬容大度,凡事與人留情面。”

“但這事不可與他們講情面,就是不對外聲張,也要叫他兩家知道個清楚!”

喬琮思量他的話,說:“也好,你們便去兩家相告。”

丫鬟管家各是應喏。

丫鬟好奇問:“相公怎知道這些?”

喬琮笑著同他們說起‘昨夜之事’,把自己‘魂兒入甕’與‘城皇審桉’連起來說。

管家、丫鬟這才解了疑惑。

管家道:“好,這真是天道昭彰,惡有惡報!”

丫鬟問:“恩公又是何人?”

喬琮道:“恩人洵伯見過,便是隨孫兄到家探望我的劉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