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彥說:“我從客棧賣卜娘子口中得知溫兄失魂,卻不知他因何走時魂兒。二位娘子可試過‘考召追魂之法’?”

粉衣哭泣道:“此法我倆都已試過,也不知相公魂落何處。”

綠衣瞪看她:“若不是你,公子魂兒豈能丟了?”

粉衣止淚爭辯:“豈能都怪我?當日是你來奪,逼我出手與你鬥,相公才驚走魂兒。”

見她們吵起來,劉彥劉平相視,插話道:“溫兄失魂多少日?”

綠衣女答說:“算來有九日了,先生可有法相助?”

劉彥道:“可否讓我先見見溫兄?”

粉衣點頭相請,綠衣在前引路。

劉彥跟著走入竹舍,粉衣女持燈在旁照亮。

見舍內床上躺著一個秀氣書生,樣貌清俊,氣血薄弱,呼吸緩慢。

綠衣在旁說:“奴家已施法護住公子肉身,免受外邪侵染。先生可查公子靈臺。”

劉彥收眼眸道:“我不修道,無法檢視。”

二女詫然顧他。

粉衣女道:“那先生如何知道‘考召之法’?”

劉平替公子答話:“我家娘子修道,我公子以非凡士,自然知道些法術。”

綠衣女試問:“先生是明經之士?”

劉彥點頭步出竹舍,說:“如若‘考召之術’也尋不到溫兄失魂,那他有可能魂不在大千世界,或許去了某處洞天,或山海之地。”

“我聽說臨海有海市、仙境,兩位皆是仙家,應該知曉一二。”

二女跟在身後,聞其言各都高看。

綠衣女說:“先生言之有理,奴家卻沒想到這個。”

粉衣女憂慮道:“倘若相公魂入山海之境,想要尋回就更難了。”

劉彥寬慰她們:“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眼下離二十一日尚早,未必尋不回溫兄失魂。未請教兩位仙家尊姓?”

粉衣女持禮說:“奴家郎氏。”

綠衣女接說:“奴家黃氏。”

劉彥推測她們皆是異類得道,也不問根底,說:“剛才聽黃娘子說,你二人爭鬥時驚走了溫兄,當時在何處?”

黃氏回話道:“在十八丘,郎氏就在那處修行,她趁我不防備,當夜叫出公子魂兒,領回自家洞府內。”

“我見公子魂不在身,便猜是她叫走,尋過去起了爭鬥。”

“我倆一斗各忘了公子,等回去已不見公子魂兒。”

“因相互猜忌,都以為是彼此計謀,趁著爭鬥使人帶走公子魂兒,於是又鬥了起來,糾纏到天明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