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秀才不敢回來,又怕娘子擔憂,便託別人來送信。”

“故而……張娘子才不避他是男子,請入家門內,再把三姐支出去。”

“好,我就拿此把柄,看你敢不從我!”

想著,趙大郎心裡歡笑。

趁著丫鬟送客,張家只有方氏,他悄然熘到南牆外、榆樹後,藉著大樹遮掩,翻牆進到張家。

方氏去南邊茅房方便,詫然看到趙大郎在茅房外,一副猥瑣相盯看自己。

“你!何時進來我家?”

“不是娘子給我開的門嗎?”

趙大郎笑著邁近,逼娘子連連退身。

方氏快思對策,道:“你要銀子,我便給你幾兩。”

趙大郎笑呵呵說:“我不要娘子銀兩,只要娘子身子。”

“娘子若是從我,我便不告官,不然我去衙門告發,讓官家捉拿張鴻漸。”

方氏退到牆根,扶著牆道:“你知道我相公藏身之處?”

趙大郎逼近說:“我雖不知,但有人知曉。今日你家來的客人,不就是替張鴻漸送信的?”

方氏暗暗鬆口氣,搖頭道:“錯了,他不是送信來的,更不知我相公藏身之地。此來我家,只是拜訪。”

“秀才不在家中,他拜訪何人?難道娘子與他私通?”

趙大郎語氣加重道:“你休要瞞我!不是送信,你為何支走奶孃?可是怕她知道告官?”

“娘子好好思量,你從了我,我倆都得快活。”

“你也算多了個丈夫,總比每日守活寡好受。”

“張鴻漸桉子一日不消,他一日不得歸,娘子怎能忍受?”

這廝言語越發下流,不斷要挾方氏與自己私通。

方氏一心羞惱,呵斥道:“淫賊膽大包天,再不走我便叫人了。你告隨你去告!”

趙大郎被她高聲呵退,見威脅不成,惱羞成怒:“好,你便等著!”

說話兩步飛奔翻牆逃走。

方氏靠牆舒緩心氣,此時也不敢獨身上茅房,轉頭回前院等丫鬟。

丫鬟進家,見方氏在堂中落淚,以為又想相公了,笑著寬慰她:“先生不都算過,娘子有何擔憂?”

方氏香帕拭淚,把趙大郎翻牆進家說與她知。

丫鬟破口大罵,到院裡拿棒槌要去打那廝。

方氏阻攔說:“無有人證,你打他有何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