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彥長視其貌,點頭請她們入禪房,笑問道:“葉娘子可知今夜做何事?”

羅剎鬼羞媚之態,輕聲回話:“奴家若不知曉,怎肯與小倩過來。她說昨夜險些死在相公身上,我卻不能信。”

“願一品其中滋味。”

劉彥伸手撫其面,手指過紅唇,暗下驚異思量:“竟是溫熱,難道不是鬼身?”

羅剎鬼享用他挑逗,近身兩手扶抱說:“奴婢口渴,相公可否賜酒一杯?”

劉彥面對面笑道:“我處並無酒。”

羅剎鬼仰面含媚,說:“酒在相公口中,奴婢已聞見香氣了,何不餵我解渴。”

劉彥失笑,抱起她送到禪床上:“這酒不能輕易就品。我聞西域女子能歌善舞,娘子能否跳支舞來,增添酒興?”

羅剎鬼仰面點頭,一轉身坐直,單腿盤著,伸手拉拽劉彥上禪床。

藉著月光掩映,當面與他跳了一支‘天魔舞’,姿態婀娜,舉手投足學菩薩,嫵媚亂性撩心魔。

劉彥已然大品正心,但看這支舞時,心神如被錘敲,顫動了數次,其舞姿映照於心壁內,引動慾念追逐。

他正心明亮燈火,想要火燒心壁上的曼妙天魔舞,但陡然一念生出,止住了。

心思:“既然羅剎鬼所跳之舞,能魅惑我心,我何不留其舞影在心壁,觀壁上之舞,而磨鍊君心?”

“何時我觀其舞,而不再動心,便是心境提升。”

想到此,他放鬆心體,撫掌稱讚:“娘子妙舞,不知此舞叫何名?”

羅剎鬼背聽誇讚,回眸嫣然依靠貼身道:“此舞名叫‘天魔舞’,學菩薩姿態,西域舞女都會跳,但她們跳的沒奴家好。”

“因為,她們身姿不如我,相公說是不是?”

劉彥盤坐點頭:“娘子婀娜之體與此舞,可謂相得益彰。可否再跳一支?”

羅剎鬼有心賣弄,含笑起身復跳‘天魔舞’。

劉彥認真欣賞,攝舞姿入心竅,投照心壁上,留下神韻姿態。

舞畢,羅剎鬼投身入懷說起‘良宵苦短’‘比翼連枝’這樣的話,言語越發的輕浮浪蕩。

劉彥笑顧小倩說:“她可與你說過,我有綁人手足的癖好?娘子柔滑,不知好不好綁。”

“相公有這等趣味?”

羅剎鬼手探他衣襟,心已不能自持了:“奴家都依從郎君,任憑你享。”

劉彥不多說,解下頭上髮帶,如昨夜捆小倩一般,綁住她的手足,又說:“我除了好捆人,還好與相愛之人題詩。”

“在寸寸肌膚寫上詩詞,吟詩而品美人,你可樂意?”

“相公好生風雅!”

羅剎鬼眼眸閃爍,沒見過這般趣人,忽有些喜愛了,一扭腰身,匍匐禪床,笑盈盈看著他。

“奴家甚是樂意。”

“好,容我取筆墨。”

劉彥下床找二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