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兄之言,我信。”

汪清河率先說話,背生冷汗抱拳道:“世才兄大度容人,清河欽佩之極。多謝點醒我等!”

蔡陶李章錯愕相視,誰都沒想到這‘劉三第’能看破他們心計。

劉彥不言自用茶,看一眼發愣的潘公子說:“若是令堂果真重病,我可以畫一道符給潘兄,解令堂之瘟。”

潘公子張口兩次說不出話,不敢對視,低頭道:“驅瘟符我家有,但驅瘟難去疾……”

“驅瘟難去疾?”

劉彥聽罷失笑,斂袖起來,抄手厲道:“逆子安敢弒母!”

咚!

潘公子猛地心跳,捂著胸口渾身發抖,瞪眼看他數息後……仰面翻到在地。

眾人駭然兩邊轉顧,潘家下人急匆匆跑到公子前託頭掐人中。

彼時平兒跑上樓來,掃一眼倒地的潘公子,壓下疑問回事:“知縣大人和萬山公子來了,還有兩位……,說是上司公人。”

“上司公人?”

劉彥一念想到‘執天司眾,少年逸仙’,點頭對華明淵、汪清河道:“家中來客,不便奉陪。陶兄暗下虧心昏過去,並無性命之憂。”

“但他若一意孤行,當心神目如電,地獄酷刑。”

“告辭。”

說罷不做多留。

汪華二人各拱手相送他下樓。

出酒樓後,汪清河望劉世才背影嘆說:“君子之威,不怒駭人。”

“仙家授法,豈傳無名?劉世才已非池中之魚,而你等,不過池中魚蝦耳。”

“汪兄不可再自墮泥淖了,當心‘親小人而成小人’。”

說完這兩句,華明淵拂袖而走,思量著如何與君子求教真學。

……

槐花巷劉家,前院廳堂,

陸侯、楊萬山與執天司兩位公人對座用茶。

福伯站在門口張望巷子,瞧見公子和平兒回來,迎面說:

“老奴自作主張,請官家堂屋等候……”

“嗯,以後陸兄和萬山來,可直接請入家中。”

門外主僕對話聲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