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敢把這一位逼得太緊,甚至逼死。

布宰遠遠走開,滿臉的橫肉舒展開來。

小巷中。

“老大,孟家大夫人吳夕月不是讓你多逼一逼陳芸芝嗎?怎麼不刁難了?”一個同樣是欺壓乞丐的一個小弟,疑惑問道。

布宰笑道:“嘿,這你不懂吧。人家陳芸芝的孃家並非我們裂雲王國,還是有後臺的。”

小弟問道:“那十幾年了,怎麼沒人管,不是一直受到我們欺壓嗎?不是好好的嗎?”

“逼得太緊,發展成為生死大仇,我們在夾縫中生存的人,早晚要遭殃!”

布宰連連搖頭,拍著小弟的肩膀說道。

“也是哦,老大,你真聰明!”

“嗯,我們這種小人物,就要左右逢源,兩邊不得罪。”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嘿嘿,去找吳夕月多要點錢,她最希望就是看陳芸芝很慘。我們可以編一編陳芸芝的慘狀。”

“那我去教訓陳芸芝一頓,缺胳膊少腿,然後去領賞。”

“蠢豬!你沒聽說凌陽城的事情嗎?從雲天學派傳來的訊息!陳芸芝的兒子孟修,一年之後踏破孟家,你想找死?”

“那我不敢了……”

“哼,我們沒打過陳芸芝,最多就吼一吼,拿一些錢,並非生死大仇,無論雙方的爭鬥誰勝誰負,我們的小命都會保住的。”

“哈哈,老大真是高明。”

“走,喝酒去。”

布宰很是享受小弟的奉承,得意洋洋地拍了拍肚皮,大步朝著生著火的酒館行去。

幾個小弟也興高采烈地跟去,一路上,留下了雜亂的腳印。

相隔此條街道極遠,縱橫交錯著一條條寬闊的大道。

從王宮之中,騎著妖獸的幾人,快若閃電一般,朝著此地衝來。

最前面的一人,騎著一頭巨大的熊類妖獸,此熊臂膀寬大,頭顱很尖,腳掌粗大,像是挖機的鏟子。

大熊的周身,冒著一些火焰,而在背部卻是一片隔火的毯子,燒不到騎它的人。

烈焰熊!

這一頭妖獸,散發著凝氣級後期的氣勢。

烈焰熊的個頭巨大,整個身體把大道都佔了一半,令得路上的行人連忙避讓。

烈焰熊的背上,騎著一名人高馬大,頗為英武的青年。

青年約有十八九歲年紀。

青年束著頭髮,頭上插著一根紫銀色簪子,簪子一端點綴著蛇頭。

一襲黑色長衫,外面披著貂皮披風,玉樹臨風,那一雙長長的眉毛,如長刀一般入鬢角之處。

“王大師,要到了嗎?要到了提醒我要慢行,不可驚動對方。”

青年回頭溫文爾雅說道。

在青年的後方,則是跟著一群武者。

武者的最前方,是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老者騎著一頭背上生著倒刺的巨狼,微笑道:“八王子放心,我自然會提醒你的,我的青刺狼可沒有你的烈焰熊速度快。”

這一頭生著倒刺的妖獸,正是青刺狼。

青刺狼只有凝氣級前期,速度無法和凝氣級後期的妖獸比。

“是啊,當年,我可是廢了好大的勁,請了高手,花了幾日時間才抓住。”

青年微笑著拍了拍烈焰熊的腦袋,微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