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湊近一瞧,卻是成年女子。

這邊,押著她的駱天坡向上座的修士恭敬道:“屬下駱天坡向堂首回報,屬下在內城中抓到此人,無名冊,無身份,在城中尋釁滋事,故向堂首稟報。”

那位堂首眼神一瞥,似乎看出什麼問題,他身子前傾,問道:“你叫什麼?”

雲蕭兒並未言語。

那位堂首再度開口,卻不像威脅的口氣,道:“你要不說話,我便要將你下放監牢了?”說完,雲蕭兒拼命搖頭,說不出話。

這駱天坡也納悶,此等重要的事向來堂首隻會瞅兩眼,便打發他直接押至內務堂審訊,同時上報長老堂。

可今日押來的丫頭,卻能讓堂首多問幾句,也實屬怪事。

當下,那堂首嚴正微怒,問話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說不出話來?”

一聲怒喝,讓駱天坡尷尬一笑,拱手道:“抱歉,玉揚堂首。應是被我就施了禁錮符印的緣故。”

說完,那修士剛準備出手解除,卻是那堂首,猛然地將金丹期的修為直接外放,大手一揮,似是一陣風吹過,她便能開口了。

“我不過是當街懲治惡徒,他非要綁我。還不給我辯解的機會,兩個煉氣期的市井之徒,惡行無數,你不去抓,非要抓我?”剛一開口,雲蕭兒言語激動,指著駱天坡的鼻頭,一通數落。

玉楊堂首眉頭似向上一挑,神情極為平靜,伸著頭詢問道:“你說吧!你師承何門?本座似乎應是在哪兒見過你。待我弄清事情原委,會向你師門請罪。”

聽此一言,駱天坡哼聲,不屑地說:“堂首,此人無名無冊,滿口胡話,堂首您還要請罪?”

駱天波看似性格直白,卻也相當固執,只相信自己的判斷,自不會有所思考。

而這玉楊堂首世事閱歷不少,但對她的身份表示存疑,不時眼神瞅向自己正對面的成年女子。

此時,雲蕭兒的怒氣也消解不少,終究是為千機閣兢兢業業的辦事,但就是有些是非不分,固執己見,若不給他點教訓,她是沒有長進。

想到此,她語氣稍微緩和:“你們先把我放了。我出示一下我的身份標識。”

話音一落,駱天坡滿是可疑地哼唧一聲,冷冷地說:“放了你?好讓你逃跑?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

“好了!都住嘴!”玉楊堂首一揮手,靈氣波動令二人精神大振,都安靜下來。

這頭,玉楊堂首一伸手示意他住嘴,轉向那輕巧可愛的女子,語氣恭敬道:“閣下,此事你怎麼看?”

那女子回過頭,看向雲蕭兒,在她身上矚目不久,復又轉回頭,一臉平靜:“我沒怎麼看。”

雲蕭兒自然知道“閣下”的稱呼是何意味,當下對那女子問道:“你是閣下?你是那位天字樓的哪位閣下?”

“大膽,竟然敢對閣下如此說話。”駱天坡一聲呵斥,同時又被玉楊再次揮手攔下。

那女子又轉過頭,一臉壞笑地看著她,輕聲道:“我為何要告訴你,難不成你想說,你也是天字樓的?”

她的語氣中似有調侃,卻也十分正經的說:“雖說我離開多年,不知師門又有多少個師妹,我也很想知道,你會是我的哪位師妹?你猜猜我是誰唄?”

離開多年,又不知師父後續收了多少師妹?

自她入門雖短短兩年半,但其他師姐們入門最晚也有近十年。若至少十年未歸,那豈不是隻有那位八師姐?

何況,她是今日出現在此地,而又在東宮聽到八師姐回京,無論怎麼推測,都指向她是那位失蹤二十六年的天字八號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