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素,你……公司裡的事情,你就放心吧,你手頭上的工作,暫時全都交由魏導負責。你就好好在國外休養。”白熙溫潤的說道。

蘇素帶著感激之意的朝白熙微微一笑,然後轉身就要離開白熙的辦公室。

白熙一把拉住了蘇素。

“蘇素,我……你好好照顧自己,還有你肚子裡的孩子,我怎麼說也是這個孩子的乾爹,到時候,我會去國外看你的。”

白熙看著蘇素,很想將自己對她的真實情感全盤吐露,但一看見蘇素望著自己時的充滿信任的眼神,他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自己還是以朋友的身份默默的守護她。

由於張揚不放心宮宇一個人待著,於是將他帶到了自己的家中。但沒想到在半夜的時候,宮宇一個人卻偷偷跑了出去。

張揚不用猜,就知道宮宇去了哪兒,只得無奈的驅車去找。

宮宇敲了一夜的蘇素的房門,也乞求般的懺悔了一夜,但對方依舊沒有絲毫開門的動靜,裡面也安靜一片。

但宮宇知道蘇素一定就在裡面,於是不管不顧的繼續敲門。

路過的住在同一公寓的住戶紛紛都在電梯裡面用好奇的眼光看著宮宇。

張揚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於是不顧宮宇的抗拒,硬是與一直守在自己身邊的黑衣人一起,將宮宇帶回了自己的家中。

自那以後,宮宇就天天酗酒,每天都用酒精麻醉自己,試圖在醉酒的夢境中完成自己與蘇素的婚禮。

但酒醒之後,又是無邊的空寂與沒落,還充斥著無盡的心傷。

高純的烈酒再次派上用場。

迴圈往復,不分日月。

張揚一直都有藏酒的習慣,尤其是那些年份已久,彌足珍貴的陳年釀酒。所以當他看見宮宇牛飲一樣將自己的珍酒全都喝個乾淨,立馬生氣的對著宮宇咆哮。

但對方沒有絲毫的理會,張揚的抱怨就像空氣一樣消散在各種酒香之中。

“行!你可真行!宮宇,這些酒我可都一件件的記在賬上,將來你要是不還我的話,我就將你與蘇素的孩子拿去賣了,抵賬!”

張揚憤怒的大喊道。然後轉身就朝門外走去。但走到一半的時候,他忽然又停住了腳步,臉上盡是猶豫的神色。

“宮宇,蘇素要走了,她要去國外了,現在就在機場,飛機還有一個小時就要起飛。”張揚沒有回頭,沉聲對宮宇說道。

正在拼命往自己的嘴裡灌酒的宮宇立馬停住了動作,然後有些魔怔的搖頭說道:“不,她不能離開,她不能離開我。”說完,便立即起身,就要往外跑去。

張揚一把拉住了他。

“就你這幅模樣,你怎麼去看蘇素!”張揚露出不爭氣的眼神,朝宮宇大聲說道。然後就拉著宮宇朝自己的衣帽間走去。

在張揚的幫助下,宮宇幾分鐘之內,就迅速恢復到了以往的俊朗模樣。但疲倦的眼神和略帶倉皇的形色,顯示著他這段時間過得並不怎麼好。

十幾裡的路程在宮宇飛雲般的車速之下,簡直就是幾分鐘就能踏遍的事兒。

宮宇神色倉促的快步跑進了等候廳。他望眼看去,一下便瞧見了在擁擾的人群中像一隻遺世而獨立的水仙花般的蘇素。

靜若孤霜,明美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