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就不收你費用了!”

陳向東陰沉著臉,也緩緩跟上。

忽然,他好像看到什麼似的。

他朝著夏小晚和蘇敏的方向笑了笑。

陳向東從兜裡掏出一個鑰匙,扔在了地上,手指放在嘴上。

隨後轉身離去,大門關上,瞬間變得漆黑。

驚雷炸響,暴雨沖刷著工地臨時板房。

小虎躺在冰冷的水泥地。

他的腦海裡響起。

王建才給的親子鑒定,以及自己的由來。

照片裡年輕的女工眉眼與記憶中的母親重疊。

【我這一生,真是糟透了。】

【只是最對不起的還是媽媽你。】

小虎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不斷有猩紅的液體冒出。

【我這是要死了嗎?】

閃電劈開夜幕的剎那,他彷彿看見窗外站著渾身濕透的老阿姨,她沾著藍漆的手指正指向板材夾層。

“兒子,累了?”老阿姨的尖叫混著板材斷裂的巨響。

蘇敏緩緩從坍塌的夾層滾出,手電筒照亮小虎因疼痛而扭曲的臉。、

“你怎麼樣?”蘇敏走上前,看著小虎的傷勢。

“還能…撐得住。”小虎斷斷續續的聲音傳出。

此時一道亮光在門口閃過。

夏小晚舉起手電筒的瞬間,小虎的摩托車沖破雨幕。

與此同時,校長辦公室的掛鐘敲響六下。

小龍看著校長用裁紙刀開啟一個塵封的布兜。

展開是褪色的工筆畫:石榴樹下,穿碎花裙的少女抱著嬰兒,遠處廠房煙囪冒著詭異的藍煙。

“你母親本名張淑芬,是三十年前縱火案唯一倖存者。”校長指尖拂過硬幣內壁的編碼,“這種特製硬幣,是當年互助會的信物......”

“恰好,我的母親就是其中之一。”校長仔細端詳硬幣。

她的手指輕彈一下,發出沉悶的聲音.

“咦?”女校長疑惑的看了看。

她將硬幣放入熱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