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迅看著眼前的一幕。

“你到底聽沒聽我說,這裡不讓進。”售貨員看著觀望的劉迅。

劉迅轉身從兜裡,拿出10塊放到了,售貨員的面前。

“你這是幹什麼,我不是這樣的人。”售貨員一臉正氣的看著劉迅。

劉迅面無表情的抿了抿手指,瞬間面前的一張紙幣,變成三張。

“哥,你看人真準,我做主,你就在這裡,用不用我搬個凳子啊。”售貨員笑著接過面前的紙幣。

劉迅微微一笑:“我還是喜歡你之前桀驁不馴的樣子。”

“哥,桀驁不馴是啥意思?”售貨員疑惑的問道。

【糟糕,忘了他的文化程度了。】

劉迅摸了摸頭:“你們二樓是幹什麼的?”

“我們二樓早租出去了,現在是物流的在上面辦公。”售貨員小聲的解釋道。

劉迅點了點頭,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售貨員在後面擺手:“哥,歡迎下次光臨。”

【真是一個傻子,一個月工資到手。】

售貨員哼著歌走進屋子裡。

夏家。

夏建設蹲在地下除錯那臺紅燈牌收音機。

旋鈕轉動時發出沙沙的雜音,混著吊扇鐵鏈晃動的叮當聲。

收音機的突然炸響,驚得窗臺上打盹的貓竄下窗臺,尾巴掃倒了插著花的玻璃瓶。

“紅蕊特意從友誼飯店捎的鹽水鴨。”

夏祖國把油紙包往掉漆的桌子。

中央推了推,鴨子腳上的金絲滾邊包裝繩在日光燈管下折出細碎金光。

夏小晚用筷子尖挑開荷葉時,陳皮與桂皮的香氣漫出來,鴨掌上纏繞的金線。

夏小晚想起自己在供銷社上面時。

聽到人說,友誼飯店裡後廚老師傅,總愛用這種特供金線捆紮禮盒。

夏志遠哼著旋開藍釉酒瓶,三十年陳釀的醇香立刻壓過了滿桌飯菜香。

“爸,這瓶酒不是要等我娶媳婦那天...”夏祖國話沒說完就被父親瞪了回去。

夏志遠布滿老年斑的手穩穩斟酒,琥珀色酒液在玻璃杯裡泛起雪沫,有幾滴濺在斑駁的桌布上,洇出深色痕跡。

“小晚要不要嘗嘗?”酒瓶轉向時,夏小晚看見叔叔食指關節處新結的老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