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的手好涼,比外面的雪都涼。

劉訊注視著夏小晚的眼睛,他看了好半天,沒有看見她睜開眼睛。

劉迅失望了。

作為男人他有堅硬的外殼,層層保護著劉迅的情緒,他咬著牙齒,不讓自己最後一道防線被擊碎。

他一夜沒睡,生理打破了外殼,握著小晚的手,眼睛開始不自覺打瞌睡。

劉迅慢慢的睡著了,在夢裡夏小晚在腳踏車的後座上開心的笑著,自己在前面騎著車子,回眸四目相對,夏小晚的眼裡都是自己。

兩個人來到公園裡,此刻鮮花開得正盛,地上綠草如茵,夏小晚身上的衣服變成了乳白色的連衣裙,頭上紮的馬尾變成披肩長發。

兩個手拉著手,一起轉圈圈。

驀地。

夏小晚的臉變成了韓雪梅,劉訊嚇得猛地睜開眼睛。

看著眼前的夏小晚猶如一個破碎的娃娃,沒有了往日的笑容。

劉迅眼角一熱,眼淚流了出來。

他討厭自己的無能,沒有好好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

夏小晚啊,你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哪怕給自己一個眼神也好。

劉迅覺得做人太失敗,自己的父親還在監獄裡,自己的愛人還在昏迷。

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他不能原諒自己。

急診室的護士走過來,讓劉迅冷靜。

劉迅強忍著把眼淚憋回去,重新調整了情緒坐在病床邊。

直到中午夏小晚也沒有醒過來。

常炳琨醫生看了夏小晚所有生命體徵,把劉迅叫到外面:“你是病人的丈夫?”

劉迅點頭。

“病人情況很特殊,解毒劑已經注射完了,如果再不醒來的話,只有兩種情況發生,一種是毒素入侵大腦,醒過來會變成智障,一種是解毒劑還在不斷的解毒,病人需要更長時間才能蘇醒過來……”

常炳琨皺著眉頭:“病人以前有神經病史或者其他的病嗎?”

劉迅搖頭:“我和病人結婚快一年了,並沒有聽說她精神不正常,也沒有其他的慢性病史!”

常炳琨把劉迅的話寫在病例本上。

囑咐護士把今天的藥量加大,又換了幾種藥物,才放心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