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詩玲家位於縣城的東邊,那是一座帶小院的兩層小樓,周圍綠樹環繞,環境清幽。

一路上,鄭詩玲都沒說話,唐妙妙也沒再開口,只是靜靜地陪著她,給她傳遞著無聲的力量。

一進家門,鄭詩玲便扯著嗓子喊道:“媽,媽,你在哪兒呢?”

鄭母周玉芬是家庭主婦,幾年前也是街道辦主任,因為某些原因退下來。

從屋裡匆匆走出來,手裡還拿著未織完的毛衣,看到鄭詩玲和唐妙妙,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詩玲,你回來啦,還帶了朋友啊。”

一個八歲左右的小男孩從屋裡沖了出來,嘴裡大聲叫嚷著:“你們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玩了!”他頭發淩亂,衣服也髒兮兮的,臉上帶著一絲不耐煩。

鄭詩玲看到他,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小宇,怎麼跟長輩說話呢?

一點規矩都沒有!“這孩子就是鄭朝軍和陳美華的兒子鄭宇,可如今已經被陳美華教育得十分惡毒。

鄭宇不但不收斂,還對著鄭詩玲翻了個白眼,“你管不著!”然後沖著旁邊的一隻小狗狠狠踢了一腳,小狗疼得“汪汪”直叫,在院子裡亂竄。

鄭詩玲轉頭對鄭宇說道:“小宇,你先出去玩會兒,大人有事情要商量。”

鄭宇嘟囔著“真掃興”,不情不願地跑了出去。

鄭詩玲神色焦急說:“媽,這是我同學唐妙妙,我們有重要的事兒跟你說。”

周玉芬看著鄭詩玲凝重的神色,心中一緊,連忙招呼兩人坐下:“到底咋回事啊?看把你急的。”

就在這時,鄭詩玲的父親鄭國強是做小生意,賣日用品。

從外面走進來,聽到屋裡的動靜,疑惑地問道:“出什麼事了?這麼著急。”

鄭詩玲看向唐妙妙,眼神中滿是求助。

唐妙妙深吸一口氣,將陳美華的事情以及鄭詩玲可能面臨的災禍,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鄭父和鄭母。

鄭母聽完,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手中的毛衣針“啪”地掉落在地上,聲音都有些顫抖:“這……這怎麼可能?美華她平時看著挺老實的一個人啊。”

鄭國強眉頭緊鎖,臉上滿是震驚與憤怒,“這要是真的,那還得了!”

鄭詩玲的二哥鄭朝輝職業是司機。

剛進家門就察覺到屋裡氣氛不對,“發生什麼事了,大家都這麼嚴肅?”

鄭詩玲又把事情跟二哥說了一遍。

鄭朝輝聽完,一拳砸在桌子上,“太過分了!要是大嫂真做出這種事,絕對不能輕易放過她!”

唐妙妙認真地說:“阿姨,我知道這很難接受,但為了這個家,咱們必須得弄清楚。

詩玲下個月可能有危險,我們得提前想辦法應對。

您先別太著急,暗中留意陳美華的行蹤,我和詩玲也會小心的。”

鄭母緩緩點頭,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好,我聽你們的,真是辛苦你們了。”

唐妙妙見事情暫時有了安排,便起身告辭:“阿姨,詩玲,時間也不早了,我得回村了。”

鄭詩玲有些不捨,又滿心擔憂,“妙妙,你一個人回去沒問題吧?要不我送送你?”

唐妙妙笑著擺擺手,“不用啦,我自己可以的,你在家多注意安全,有什麼事隨時找我。”

鄭詩玲堅持送唐妙妙出門,兩人在門口又叮囑了一番才分別。

唐妙妙來到一個沒人的角落,心中默唸,瞬間,一輛嶄新的女士腳踏車和一些生活用品出現在面前,旁人見了,還以為是她早就買好放在這兒的。

唐妙妙騎上腳踏車,去公安打鋼印。

打完鋼印,把東西掛在後座上藏好朝著桃花村方向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