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道:“不想說的話就乖乖的,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蔣夕瑤手再次掙扎了幾下,隨後她竟覺得這溫柔鄉竟然那麼溫暖,方正身上的氣味溫度都讓她那麼熟悉。

女人逐漸變得溫順,臉上明明仍有怒氣,卻老實的靠在方正的胸膛上。

方正道:“何必要對我這麼兇巴巴的?就算你不接受之前的記憶,也不用對我整天這個語氣吧?”

蔣夕瑤低著頭。

她閉上眼睛,慢慢的咬著下唇,聲音帶著稍稍的冰冷,答非所問:

“蔣叔死了,我弟弟也死了,還有我爸給我留下的唯一的基業,在我認識你之後他們全都離開了我,現在連你也一樣..”

方正抱著蔣夕瑤:“我又沒離開你。”

蔣夕瑤眼睛裡有些溼紅,但女人還是那副不甘的樣子:

“對我來說都一樣,我已經不記得你了,也不想再記得你,所有人都不靠譜,只有我自己才能保護我自己。”

方正感受到女人帶著憎恨的語氣,聽著她說的那些話,心中也有幾分牴觸:“失憶後沒想到你會這麼想。”

蔣夕瑤咬著牙:

“是你讓我這麼想的!如果你真能保護我,為什麼要讓我失憶?為什麼讓我變成這樣?如果小米不告訴我說我跟你好過,我只會怨恨是我自己沒保護好大家,可既然我曾經選擇依靠過你,你又為什麼沒保護好我!方正,你就是個騙子!”

記憶回到幾月前海鮮車的那一幕,方正長出口氣。

的確,如果他當初能夠哪怕再稍微早幾分鐘只能猜到海鮮車有兩輛,現在蔣夕瑤也不會變成這樣。

可話又說回來,如果所有事情都能提前感知,假如一個人能夠看到明天,後天,乃至一年後,十年後,一直看到之前臨死前自己身上所發生的所有事。

那這個人也不能稱之為人,因為生命對他來說沒有了意義,到時候一切都變成了按部就班的程式。

你做與不做,未來都是註定了的。

之前方正在剛剛獲得先知預感的時候就已經想過,這個預感的能力是否足以破壞未來,先知預感裡的畫面,到底是能改變的還是不能改變的?

如果改變它就不能叫做先知,如果不能改變那這個能力除了能給人造成悲傷沒有絲毫作用。

所以最後方正得出了一個結論,他不能改變重大事件的發生,但是作為一個單獨的個體,他可以去改變事件的結果!

正如當初的蔣成凱,蔣成凱的奪權是註定的,就算方正沒出現,也會有另一個男人娶走蔣夕瑤,蔣成凱還是會因嫉妒而奪權,事情好像一切都沒有變。

可在這個事件中,如果裡面沒了方正,那麼蔣夕瑤早已經在那聲爆炸裡離開了這個世界。

沒了方正,這個世界也就沒有了蔣夕瑤。

空蕩蕩的街道上,男人抱著懷裡悲傷的女人:“我說過我不會騙你,我一直都在竭盡全力的保護你。”

蔣夕瑤閉上眼睛,大吼道:“你不要說這種話!我不想聽,我不想讓我自己覺得我一直,我一直在連累你。”

她的手慢慢抱住方正,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

“我努力的讓自己變得強大,努力的工作,努力做一個好領導好姐姐可是都沒有用,就算我怎麼努力大家還是都走了,連你我也記不住了,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方正我求你了,求你離得我遠一點!別讓我再愛上你了,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