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大副總自從昨天下午跟方正和蔣夕瑤在西餐店分開。

坐在車裡的時候開車的司機就覺得這位副總經理身邊的磁場有些不對了。

臉冷的嚇人,好像夏季的酷暑看到後都得退避三舍。

到家後更是蔣成凱更像是徹底爆發了一樣,回到自己臥室關上門,在臥室裡砸東砸西。

家裡的女傭聽到後都嚇得不行,心想向來脾氣都很好的少爺怎麼會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得虧昨晚蔣成凱的父親也有事出去了,要不然看到自己兒子這樣,估計還以為是公司出了什麼大事。

好在這種乒乒乓乓的聲響在凌晨兩三點的時候蔣成凱就停止了。

當時男人滿身大汗的坐在房間的一角,盯著放在床櫃上那張蔣夕瑤跟蔣成凱的合照。

照片是五六年前拍的。

單看女人的樣子與她現在沒什麼分別,還是又御又冷。

端端正正的站在一棵樹下,蔣成凱在照片裡則是高興的比著剪刀手。

那時候這位年輕副總從未想過,自己這麼神聖不可侵犯,常人只能抬頭仰望的姐姐竟然有一天也會親吻一個男人。

被一個男人佔盡肉體上的便宜。

他不解,不知道這是為什麼,自己的姐姐已經完美了。

為什麼還需要男人,她難道不覺得那些世俗的東西不過都是些累贅嗎?

還是說方正這個人難道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蔣成凱想起自己自從認識方正後,關於這個男人的一切,尤其是那天他從歹徒手裡救下自己的那一幕。

似乎是鮮有的找到了突破口,雖然是有些荒唐,但他還是想要證實這個荒唐的想法。

於是第二天一早,蔣成凱站在副總經理的辦公室,看著十一點秒針跳過的那一刻,他給方正打了一個電話。

約他出來見面。

方正接到這個電話也很意外,因為蔣成凱的時間卡的那麼準,而且語氣那麼平和。

“姐夫,下班後找個地方咱們倆喝點酒聊聊吧?”

方正拿著手機,疑惑這傢伙到底想搞什麼:“好啊蔣副總,晚上不見不散。”

天越來越長了,晚上七點不見天黑,城市的上方最多隻有血一般的黃昏。

黃昏照射下,某間閃爍著溫馨的霓虹燈,只有寥寥幾個熟悉的偏僻酒吧,兩個男人僅僅隔了一天便再次碰面。

見面後沒有多餘的話,兩個男人只是笑了笑,可這次奇怪的是。

方正聽到蔣成凱腦海中的刺耳電波降低很多,雖然還是有,但完全比不上昨天三人吃飯的時候強烈。

他跟蔣成凱坐在吧檯上,調酒師問兩人要點什麼,蔣成凱讓方正先選。

方正道:“我不常來這種地方,推薦一下。”

調酒師道:“那就格蘭菲迪吧,這酒在我們酒吧賣的還挺好。”

方正:“那就這個。”

蔣成凱:“我也跟他要一樣的。”

調酒師簡單的在威士忌裡放了點冰塊,兩杯酒推了過去。

看著空蕩蕩沒有客人的酒吧,調酒師繼續找了個地方開始玩著手機休息。

兩個男人輕輕搖晃著手裡有些涼爽的烈酒,方正道:“我還真沒想到你會主動打電話聯絡我。”

蔣成凱盯著吧檯數不清的烈酒飲料,冷冰冰的呢喃:“我也沒想到。”

方正笑道:“本來我還想著在你姐走得這幾天,主動去找你,現在看來是不用了。”

容貌俊俏的男人轉頭看向方正,疑惑:“哦?你還想過主動找我?”

方正並不避諱,因為今天既然出來了,他就沒打算再繞圈子,要不要從蔣夕瑤身邊摘掉這個傢伙,從今晚就能知道。

他實話實說:“畢竟蔣副總應該挺恨我的,所以我得試試你有沒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