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面對面,方正瞅了瞅蔣成凱又瞅了瞅這個年輕的罪犯。

嘆了口氣,忽然覺得今天這些事情都一股腦的聚在一起了,好歹給人個緩衝時間也行啊。

蔣夕瑤也是看著被罪犯劫持的蔣成凱,慌亂看向身旁的魏少奇問:“不是說殘黨已經沒了嗎?為什麼還會有人”

魏少奇也覺得有些懊悔,因為一個小時前,就在方正跟蔣夕瑤蔣成凱三人從警局離開之後。

有個警察重複觀察今日的監控時,無意發現在白天的麵包車罪犯襲擊活動中。

這兩個死掉的亡命徒,他們行動開始之前還讓一個脖子上紋著紋身年輕人替她們買過一包煙,買完之後三人才分道揚鑣。

發現這段監控的警察趕緊告訴了魏少奇。

魏少奇看完後推斷這個年輕人應該是作為他們襲擊行動之後的接應。

結果因為兩人行動失敗,所以這個人才沒出現在現場。

簡單點說,就是殘黨一開始就是三個人一起行動的,此刻這個出現在了雜貨店劫持蔣成凱的年輕人便是最後那條漏網之魚。

魏少奇瞅著蔣夕瑤,面對女人的疑惑,他只能是把這一個小時發生過的事情都簡單說了一遍。

當然魏少奇顯然也沒想到,最後這個殘黨的行動竟然這麼快。

白天襲擊活動剛結束,晚上他就直接找機會對蔣成凱下手了。

此刻在雜貨店門口,那個瑟瑟發抖的罪犯紅著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方正:

“你現在給我去死!你現在給我去死我就放了這個人!”

旁邊的警察一個個舉槍對著犯人,談判員也是儘量的在安撫罪犯的情緒,雙手抬起手心往下:

“你別激動,別激動!你無論是有什麼怒氣,都要冷靜下來!你如果現在自首不會判幾年的,因為你只是參與行動還沒做過錯事,但你今天要是殺人了”

那罪犯瞪著談判員:“別吵!都別吵!我什麼都不想聽,我就只想讓這個男人陪我去死!”

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高,手裡拿著的刀子的晃動程度也越來越大,蔣成凱脖子上流出一道道細微的鮮血,疼得他咬著牙。

方正深深的吸了口氣,慢慢向前走了兩步:“你要怎麼才肯放人?”

罪犯怒吼道:“我說了我要你死!你死了我就放!”他喊著喊著忽然變得很委屈,就好像無法穩定的控制情緒:

“你知不知道我只有我哥哥這一個親人了!你為什麼要殺了他!你們可以抓住他,可以讓他坐牢,我本來都不會怨你們,可你為什麼非要殺了他!為什麼?!你們要我以後怎麼活,我怎麼活!”

方正皺眉道:“不是我殺的他,那輛麵包車是他們自己衝出大橋的,而且本來車子落入水裡也不會爆炸,你們車上應該是有東西”

“都是藉口!都是藉口!!我不想聽這些!我只要你死!”

方正長出口氣,看著蔣成凱脖子上的傷勢越來越嚴重:“要不這樣好了,你把蔣副總給放了,我當你的人質行不行?”

他向前嘗試性的又走了兩步。

兩人距離只剩八步了。

那年輕人愣了一下,隨後忽然瞪大眼睛:“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動手了!”

方正看對方又微微的加深了匕首比著蔣成凱脖子的力度。

只得無奈在多邁了半步後,停下腳步,七步半的距離,還差一點。

方正:“你不是要殺我嗎?你把他殺了有什麼用?聽我的,把他放了,我當你的人質。”

“你當我傻嗎?!你是不是當我傻!我知道你的身手,我警告你再過來,我就把他殺了!你要是想讓我放人,你自己把自己捅死!把自己捅死我就放人!”

魏少奇也走到方正身邊,對著罪犯無奈道:

“你這麼做是把你自己的未來給毀了,聽我的放下武器,我們會對你從寬處理,幾年後你還是一個正常人!只要好好生活你未來還是會很好的!”

“我生活?!我怎麼生活!我這樣的人,就算你們不管我我能幹什麼?!我今天就要他死,我數到三,要不他死,要不這個人死!”

蔣成凱眼睛瞅著架在脖子上的那柄刀,低聲道:

“聽我的,把我放了,我可以給你錢,你要多少都行,並且這筆錢以後我都不會跟你索要,你拿著錢以後想幹什麼都行,怎麼樣?”

罪犯彆著蔣成凱顯然也失去了耐心,他聽到人質竟然也在跟自己探討,握著匕首差點就真的要刺進他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