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進屋之後。

蔣夕瑤冷冰冰的盯著他,本來氣憤的心情其實剛剛聽完了劉月月這麼道歉已經少了很多。

但面對方正,好像莫名的又來了氣。

女人自己都不知道這股氣是怎麼來的。

“夕瑤..你今天下班挺早?”

蔣夕瑤抿著嘴,長出口氣:“我去給你做飯,你不是每天都要整理教案嗎?先忙吧!”

說完後蔣夕瑤乾淨利落的去到廚房,也沒給方正說其他話的機會。

女人去到廚房本打算繼續切肉做菜,結果一驚出發發現肉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砧板上早就已經變成了肉沫。

她盯著那坨碎肉皺著眉頭,一時間甚至懷疑這肉是自己剛剛剁的嗎?

腦子怎麼不記得了,沒辦法,只好去下面拿麵粉,換個其他的做法。

方正看到蔣夕瑤還真去做飯了,挑挑眉,女人在氣頭上的時候,最好別惹她,不然你有一百張嘴也不夠哄的。

於是方正也不去打擾蔣夕瑤,趁著這段時間正好把每天的工作處理一下。

去到沙發坐下,開始整理教案。

漫長的一段時間過去,天都漸漸黑了,蔣夕瑤在廚房終於是折騰完,端著兩碗熱騰騰的水餃來到客廳的餐桌上。

她看了一眼還在忙的方正:“方正,吃飯了。”

方正盯著課本,轉頭看了一眼蔣夕瑤:

“好,這就來。”

可是蔣夕瑤把水餃,醋碟,筷子都放好之後,她卻沒坐在餐桌上,反而是去了臥室,關上門。

看的方正有些迷惑:“夕瑤?你不吃飯?”

臥室裡傳來賭氣的聲音:“不想吃,你吃吧!”

方正走到臥室門口,身子靠在門上問道,敲了敲:“夕瑤你還在生氣?”

兩人其實只有一門之隔,因為女人眼下也靠在門上:

“不想跟你說話。”

方正抿了抿嘴角:“夕瑤事情你都是清楚的,我跟那個什麼劉月月又沒什麼,草莓印也是你留的嘛。”

蔣夕瑤靠在門上,低著頭,消瘦的身影在月光的襯托下更顯落寞。

女人咬著嘴唇,微風劃過,肩膀的髮絲便被帶動的輕輕的搖晃。

她開口:“是,我是知道,別人呢?!你知道今天上午在公司的時候,我看到那張照片是什麼心情嗎?你是誰男朋友?!”

“當然是你男朋友,新聞記者胡謅的嘛..”

“那也不行!”她聲音高了一些,但女人的語氣隨即變得有些顫抖,只是隔著一扇門看不到她的表情:

“我蔣夕瑤從小到大哪吃過這種委屈,你知不知道今天對著電視臺我本想說我男朋友是個語文老師的,可是那人告訴我劉月月的男朋友才是!”

她用手背捂著嘴:“我反正不想跟你說話,我知道你沒錯,但就是不想跟你說話,你自己在客廳待會吧!”

方正嘆了口氣,這種情況最無解了,明明兩人都沒錯,但就是過不去這件事。

講道理都沒法講。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方正知道多說無異,只是也背靠在門上,看著窗外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