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種(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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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玉樓聞言,也就只能“嘩”地一下開啟摺扇,一邊做他的人形告示,一邊繼續緊盯觀察那侍衛懷戎了。
此時,蕭令曦也開口了。
昨日她領了這差事,便立刻去提審了廚房的下人們。得出中秋夜宴當晚,去過廚房的一共只有兩人,文杏和王姮。
文杏到得早些,是替榮惠公主提前過去檢查菜品的。眾所周知,榮惠公主從不吃雞蛋,作為她身邊最得用的侍女,在宴會之前特地去囑咐檢查一下,若有同雞蛋相關的菜,便提前撤下,換成別的。這既是情理之中,也是一直以來的慣例。
至於王姮,則是在晚宴前一個多時辰的時候去過廚房,還在那周圍盤桓了一陣兒。說是奉了王夫人之命,取一碟桂花糕回去。
只是當時,廚房新做的桂花糕還有一會兒才能出鍋,所以王姮才在廚房附近走了走,權當散步。
但可疑之處就在,去廚房取糕點這種小事,不該是王姮這樣的身份親自去做的。
她大可以隨便派一個小丫鬟去取,然後親自將糕點從侍女手中端到王夫人面前,便足以被人稱道孝敬姑母了。
作為王氏嫡支的女兒,有何理由一定要去踏足大廚房那種燻熱繚雜之地?
這個疑問,蕭容照也問了王姮。
可她自站在書房中,就一直垂眸不語。若是被問得急了,她便抓緊手中的帕子,將頭垂得更低。
總之,就是一句話都不說。
蕭令曦將眼神投向了蕭懿齡,無聲道:“你有辦法嗎?”
真兇是王姮?蕭懿齡顯然不這樣認為。
僅憑幾次相處,蕭懿齡也能感受到,王姮這個人,就是一個被王氏世族教養得很好的閨閣女子。
像王氏這樣的世家,教女兒讀書,一是為了將來出嫁作人正室,需得擔起管家的擔子,二則更是要讓女兒明禮義,辨是非。
可是眾所周知,能夠明白一則道理,和能夠踐行這道理,是兩碼事。
家中的長輩和先生一定教過她,“忠孝禮義”,“謹言慎行”,“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只不過,雖然她在人前一直表現得端莊有禮,不卑不亢,可遇了事才能看出來,她仍是個天真柔弱的小姑娘。
蕭懿齡前前後後思索了一番,依舊認為她沒理由毒害宴會上的任何一個人,更別提毒害自己了。
因此,王姮很有可能是被人陷害的。
可她若真的是被人陷害的,又為何一句話都不為自己辯解呢?蕭容照姐妹三個均是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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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蕭令曦準備將王姮帶下去,暫時單獨關押時,一個小太監進來通報說:“廣平侯長子範灼在外求見。”
範灼?就是那個惹了顧定安,還在京中散播他流言的紈絝?
蕭懿齡有些疑惑。
當時知道範灼也來了明華臺時,她便覺得詫異。範家從前是依附於李氏的,如今魯國公府被查處,雖然暫時查明他們所犯之事與範家無關,可正常來說,此時的範家也該夾緊尾巴小心做人才是。範家嫡子在這個時候,參加一場如此高調的聚會,實在令人想不通。
範灼進來的第一句話便是:“毒不是王十一娘下的。那晚我也去了廚房附近,毒是我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