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猛的想起來是誰,原來是那位腦袋大脖子粗的大金鍊子王老闆……對他我印象還是挺深刻的。

「哦……」我拉長聲音,九轉十八彎的哦了一聲,連旁邊的伍叔和郎弘毅都聽出了我聲音裡面的玩味,好奇的看過來。

我捂住手機的話筒,用口型說道,「王老闆。」

伍叔馬上就明白了,同樣意味深長的一笑,誰叫我倆現在就是共犯呢,張偉他們都不知道我倆賣的什麼藥,郎弘毅更是一臉的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的表情。

在我腦門上輕輕點了一下,說道,「我看真是我最近太忙沒空看著你,你又開始要搞事情了,還有瞞著我的事了?」

我很不客氣的下坡松韁繩趁機抱怨起來,「你自己知道你多疏忽我就好,你小心我要是看上別家的那位帥哥,就不要你了,自由飛翔嘍!」

一個巴掌,懲罰性的甩在我腚上,「還想自由飛翔,翅膀我給給你紅燒嘍!」

張偉拉著葉一才在一邊已經開始哎呦哎呦的起鬨了,伍叔和閆叔他們一臉笑容的看著我們兩個感情這麼好,朗爺爺更是不客氣的已經開始打重孫子的算盤了。

「老伍,老閆,你們看我這重孫子是不是已經有影了?」

閆叔不客氣的一盆涼水送過去,「快天黑了,要做夢抓緊朗大爺!」

一群人老老少少笑成一團,我也正式接起手裡的電話,那邊得不到我的回應很著急的一直在喂喂……

「我記得你,王老闆,找我有什麼事嗎?」我裝模作樣的回了一句。

果然對面馬上就聲音諂媚的客氣詢問道,「小葉師傅,我是想問一下,那天的和你們一起來的那位老師傅您能聯絡上嗎?」

果然是要找伍叔的,看來是這幾天他真遇上差點要命的事了,我那天從面相上看出他有和水相關的橫禍之意,就順便來了一個願者上鉤,叫伍叔搭配著我演了一場金口玉言的高人現世戲碼。

我開口就問道,「你這是應劫了?怎麼著我師傅什麼事,你和我說吧!」

伍叔被稱為我師傅可是一點都不過分,領我入門,教我明理入道的都是他!說是授業恩師絲毫不虧。

只是伍叔一直堅持要抱我爺爺的恩,不接受我們這師徒的關係,硬要平輩相處。

王老闆能找到我一點都不奇怪,畢竟我們上次去是為了處理丁香的賠償問題,他指要不傻就會到殯儀館去打聽我,這幾天請假沒去上班,找我電話還是沒問題的。

聽我沒提起伍叔的行蹤只這樣說,王總那邊確實猶豫了一下,才和我說起遇上的事,「那位老師傅真是神了,說完哦齊天之內不能在橋上停留,遇上橋要快過去。真的應驗了,就在昨天晚上我另外一處工地出了點急事,必須我趕過去處理,結果偏偏就是在路過一座橋的時候,車子壞了,開車的就是那天也在場的小孫,他突然看著前面的橋就提起了那天老先生說的話,我當時心裡戈丁一下子,本著聽人勸吃飽飯的想法就趕緊叫著小孫一塊下車了。結果那天就那麼巧,旁邊滾下來一塊大石頭,就那麼剛好撞在了車上,車子一瞬間就被慣性推著滾到了橋下的大河裡。.

我們要是晚幾分鐘下車,估計就真的破財傷人了,我倆嚇得都是一身冷汗渾身發抖,半個多小時才緩過勁來,打電話叫救援,所以今天就像找到老先生,問問工地那邊說起拜竹的事情,說實話啊,我手裡可不光是這一個工地,別的工地也沒聽說過有拜竹的說法,事故倒是不少,賠出去了不少的錢。想請老先生幫哦看看這事要怎麼弄?」

我等的就是他的這句話,當初和伍叔演戲順便救他一命,就是為了這個,「我知道了,你就在那等著我們吧,我師傅有空了回過去的。」